瞧着夜安匆忙中出错的样子,乔歆羡夫妇更是心疼。

    这孩子做事从来稳重的很,这一回,他是真的心慌了的。

    “其实我不是不能再强势些,让他俩离婚。

    我知道安安会听我的。

    但是纯灿、诚灿怎么办?

    再说,小蝶不是主观意识要犯错,她留下那样的信给了安安,安安这般温润的性子,即便是离了婚,将来还能娶谁呀?

    没准,他还会抛了一切,离婚后带着一对儿女,还有小蝶,去远离纷争的地方隐姓埋名。

    那时候,我等于失去了一个儿子,还失去了一对孙子孙女。”

    凉夜这会儿伏在丈夫的肩头,哽咽着,将心底里的话彻底说了出来。

    乔歆羡扶住她,轻叹道:“你分析的太对了。

    我心里其实也怕你继续坚持他们离婚。

    安安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我们的支持跟关爱,而不是逼迫他做出痛苦的选择。”

    夜威站在一旁,心生感慨。

    难怪人家总说,在这种事情上,最后让步的总是父母。

    因为孩子可以抛下父母远走天涯,而父母却永远无法承受彻底失去孩子。

    炎夏,接近中午的气温约有38度。

    大地在一片炙烤之下透着焦灼与了无生趣的气息。

    夜安开着乔歆羡的车抵达二道宫门口,却未见大头过来。

    焦急地等待了约半个小时,才见大头的车子过来了。

    并且,大头没有领着他入宫的意思,而是车身斜在他面前停下,并且下车,打开车后座的门。

    夜安迅速从车里下去。

    随之靠近,看见一道消瘦的身影似乎很忐忑地缩在车里,不愿意出来。

    大头温声道:“出来吧,二少来接你了。”

    夜安瞧着,心头一紧,迅速绕到另一边开了车门。

    夜蝶就在他眼前,戴了个大大的帽子,穿着那日被抓进来的时候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