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年她和老妈被赶走之后,除了小浔,就只有金洋见过她流泪的样子。金洋这个人在陈四非的心中不只是同伴与年长者,还是她想成为的那种自由洒脱又靠谱的nVX。

    知道雇主是季无恙之后,陈四非的出门准备就随意多了。季无恙是亲眼目睹过她的残暴以及治疗过她的人,就算他不去查她,也知道她是个法外狂徒。

    陈四非早早起来,吃完早餐后便开车前往W市。

    W市码头旁那个纪念碑周围被打扫得gg净净,地上Sh漉漉的一片表示今天环卫工人也在努力冲灰。到年底了,献花的数量也多了不少。

    昨天陈四非就已经掌管大门的钥匙,今天她是自己开门进来的。

    她没走正门进去,先绕到后花园看看狗子,毕竟她的工作是遛狗。

    “你来了?”季无恙坐着轮椅在给狗子喂食,见了陈四非出声打招呼。

    陈四非走近他们,然后在旁边蹲下:“嗯。平时都是你喂的狗?”她之前听邓姐说是邓姐喂的。

    灵缇非常开心,一边吃着粮食一边摇着尾巴,看起来很喜欢它的主人。

    “没有。我看起来是那么闲的人吗?”季无恙把狗狗零食交给陈四非,示意让她来喂。

    她就知道,这家伙连喂一下狗都要坐电动轮椅出来,怎么可能那么勤快。

    灵缇没有第一次见陈四非时那么有敌意,但轮到她喂时就吃的小心翼翼,尾巴也不摇了。不过陈四非撸狗的手法好,她是忠实的狗派,很快让灵缇放下了戒心,现在也冲陈四非摇尾巴了。

    季无恙见状,便开始吐槽:“这傻狗。果然这品种的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智商也就狗届中等。才见过两面,给点小甜头就当人家的T1aN狗。”

    陈四非听到这话不爽,怎么能说这么乖的狗子呢?她m0着灵缇的狗头说道:“也不知谁才见人家两面就想和人家生孩子,那么多年都没打消念头。只能说狗随主人,是不是呀?小缇子?”

    季无恙听到那个三字差点没忍住,他幽幽地说道:“灵缇是公的。”

    “是灵缇的缇,小缇子。唉?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还在这儿?”陈四非一直撸着狗子,和季无恙说话也只看狗子。

    她站起来做了一段热身运动后,解开栓住的一端狗绳拉在手上,转头对季无恙说:“两个小时后我们再回来。”

    “走咯,小缇子!”说完,一人一狗速度飞快地跑出了季无恙的视线。

    陈四非牵着狗子飞快地在路上奔跑,谁也不拖谁的后腿。这边人少车少,绿化好,路又宽,十分适合遛狗。只是偶尔路过几个人,他们都会对这一人一狗的速度行注目礼。

    这种遛法,怕是跑马拉松的人都不一定顶得住。

    狗子r0U眼可见地快乐,好像血脉觉醒了一样,有这么给力的同伴陪跑真不错。

    一人一狗跑了一个小时,居然跑到W市最为人烟稀少的地方——乌岭公墓。

    与其说是公墓,倒不如说是火化后的集T埋葬地。当时那个病毒太过凶残,别说政府不允许未火化的尸T运出岛,哪怕火化了,那些病患的家属也不敢来领骨灰,觉得骨灰也会有病毒。

    一人一坑太占地了,而且也没有人手和JiNg力去Ga0。所以当时政府做了一个至今依然被某些人骂的决定——火化后集T埋葬;将人名、墓碑编号、和专属二维码印在墓碑上,将信息通过网络发给家属;现场通过扫描墓碑上的二维码,搜索人名也能查看逝者的信息。

    出事时谁都不敢领,过了十几年还怕着,却在网上骂得最欢。说当年的事没有人道,不尊重逝者和逝者家属,说这种合葬不符合世俗1UN1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