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的光亮在减弱,江宁却仍固执地将它叼在嘴里企图借着那一点点光线在一堆旧剪报和资料夹里寻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这是一间处于完全黑暗中的阁楼,最初江宁问起楼下住户时被告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但当她和苍溪拿到钥匙躲进来的时候才发现,似乎从前住在这里聪明人瞒着所有住户仍生活在这间阁楼里…

    怎么可能?

    这里早就断了电,自来水也早被房东掐停了,到处散发着一股霉烂与尘螨的气味。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里生活而不被发现?

    但事实就是如此,至少在江宁手底下的资料堆来看。

    那其中很多资料夹建立在上个月,也就是说至少在一个月之前住在这里的人还在更新这堆费事的东西。

    她依稀能在剪报和资料夹的名称中找到一点线索--关于他所研究的东西。但还有一个更直观的,现在就徘徊在门外的线索。只不过那个更危险,也调查不出更多的资料来。

    江宁屏住呼吸忙于手底下的工作,另一面也留心听着外头的动静。

    她听见了苍溪的呼吸声和那东西的脚步声,苍溪说它是僵尸,而她更愿意称它未‘感染者’。只是那到底是不是她此行的目的还不能下定论,就目前她草草翻动的剪报日期来看情况或许并不如研究所那群人所说的那般乐观。

    她似乎再次找错了地方,因为她此刻正翻到一本旧资料夹,那上面明确标注了时间为‘年月’。她有些懊恼,将那堆资料掀去一旁另找到一张旧剪报,却没在上面找到日期。

    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被刊登在报纸上令那张照片显得更加模糊,衬着手电筒暗淡光线看起来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照片下面是一段报道:

    詹妮佛.玛丽,生于年月。

    报道中提到她曾患某种未知流行性感冒,却拒绝了当时医院提供的任何帮助。她认为只是普通的感冒,并觉得医院会因此勒索她的钱财。所以她从医院的监控下溜走,并迅速将这种感冒传播开来…

    ‘嘭’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

    那是门板被撞击的声音,她几乎都能听见那行将就木的老式门板发出的哀嚎声了。但实际上她知道,她还听见了苍溪的惨叫。

    她没有尝试去呼唤苍溪的名字,只是顺手捡起刚才靠在墙边的棒球棍躲到了门后。面对即将被撞开的门板,她心里有种说不来的滋味。她听见苍溪在外面喊她的名字,让她快走。

    这个笨蛋,现在她能走到哪里去?

    她心下默念了一声,并没带上任何嘲讽神色。

    苍溪是她在两个小时前刚认识的一个男人--或许算不上认识。只是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他,大高个的帅小伙,扛着摄像机关切问她‘没事吧?’

    她看见了手里拿着的话筒,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再用一些小伎俩从苍溪口中了解到他们今天晚上的‘特殊行动’。

    原来他们正在做一个关于消防员的访谈,这即将成为他们的毕业论文题材。他们已经得到了消防大队的时批准,可以在今晚跟随消防员进行一次不太紧急的任务。当然,关于火警抢险一类的报道轮不到他们头上,他们需要记录的只是那些在这个城市里每一天都会发生好几件的小事。

    “这只是一个开始。”苍溪告诉她,刚才消防队接到报案称他的邻居忽然发狂并发出类似野兽般的嘶吼声,目前声音持续了一分钟左右,他不敢贸然去开邻居家的门查看情况。

    得到地址后消防队允许他们跟踪拍摄,现在他们正在等待消防员整装集合出发。

    那是一栋老式三层楼房,夹了个小阁楼。江宁从老照片中看见过这这类建筑,大概在年前非常流行。但是在她所生活动那个时间早已不再有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