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妩一进花厅就看到了身穿褚青色缂丝褙子的嫡母,嫡母性格跋扈,手段狠厉,平时里隔三差五就要敲打自己,如今自己犯了大错,指不定要被怎么折腾。

    她双腿一软,扑腾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钱夫人连事情的原委都不问她,直接盖棺定论。冲着她训斥道:“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东西,赵小姐是挡了你的道了,还是碍着你的事了,你为何害她。”

    钱妩佯装无辜道:“母亲常教导女儿要柔顺谦和,善良恭孝,女儿时刻谨记母亲的教诲,怎敢做糊涂事?”

    她给钱夫人戴了一顶高帽子,钱夫人却丝毫没有动容,接着道:“你差点把赵家大娘害死,哪里来的脸面说自己善良恭孝。”

    钱妩在嫡母的打压下成长起来,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她使劲眨眨眼睛,不到半刻钟眼中就蓄满了泪水,端的是楚楚可怜,娇弱无力。

    以往只要她用这招,钱老爷就会心软给她说情,只如今她却忘了,在她面前的不是钱老爷,而是两位主持中馈多年的当家主母。

    这两位主母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还多,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小九九。只不过暂时懒得揭穿她,想看杂耍一般,静坐着,看她表演。她抽泣道:“母亲,您冤枉女儿了。”

    “赵小姐克夫的事情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女儿怕她想不开才特地到赵府安慰她的。只没想到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这才酿成大错。”

    说完结结实实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再次道:“古人云不知者无罪,母亲看在女儿不知情的份上就饶了我罢。”

    钱夫人嗤笑一声,斜着眸子瞥了钱妩一眼,幽幽道:“你与赵小姐私交甚少,平日里连帖子也没下过,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如今她生病了,你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为何要巴巴上赶着安慰?”

    钱夫人句句在理,钱妩却并未认错,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格,强撑着道:“我与赵小姐虽没有私交,却钦佩她的为人,听到霍将军出事,自然要上门安慰。”

    这时钱家大娘从门外走了进来,大娘是钱家嫡长女,性子随了钱夫人,最看不惯钱妩这种矫揉造作的性子。

    虽说她与钱妩同是钱家小姐,同气连枝,但只要钱妩不做与外男苟且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等闲的小错是不会连累自己的。

    她看着钱妩道:“二妹妹往日见到赵小姐不是挖苦就是刻薄,怎么如今倒说自己钦佩赵小姐了。”

    钱妩因嫉妒赵时宜的好亲事,以往遇到了总是不咸不淡的出言挖苦,这件事别人不清楚,经常与钱妩同进同出的大娘却是知情的。

    钱妩被怼的哑口无言,无法再辩驳,于是把目光投向李氏,李氏是外人,总不能如钱夫人那般训斥于她。虽说自己居心不良,但在钱夫人面前,她总得给自己几分面子。

    钱妩道:“李家婶娘,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做这缺心少肝的缺德事了,您就饶了我吧。”说完匍匐到李氏脚边,冲着她磕了几个响头。

    李氏冷冷瞧了她一眼,说道:“我是外人,万不能插手别家的家事,钱夫人如何教养子女我是不敢置喙的。”她轻轻一句话,又把球踢到了钱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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