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又有人说道:“王秉笔真不亏是天选的将才,只用了二十天的时间就把西疆的羌人击退了。”

    他竟把羌人赶走了?羌人盘踞在西疆多年,庆德帝派了数不清的良兵强将抵御外敌皆铩羽而归,王之禅一个玩弄权术的太监怎么就轻而易举把羌人赶走了呢?

    赵时宜想的出神,不知不觉间随着人群靠近了王之禅。

    他身穿黑色直裰坐在一把古檀木双龙戏珠太师椅上,神情肃穆,脊背挺拔如青松。

    细长的丹凤眼半睁半合,斜睨着赵时宜。赵时宜用一篇青词把他送到了西疆,本就心虚,此时又被他幽深如潭的眸子紧盯着,更加惴惴不安,只觉得浑身发寒,双手不由自主发起抖来。

    王之禅并没有开口说话,只端起双鱼戏水青瓷杯抿了一口茶水。

    站在王之禅身前的官兵看着赵时宜,开口问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赵时宜如实回答:“我是赵家长女赵时宜。”

    盘查的士兵是最近从外地调来的,并未听说过赵家的名气。只痴痴盯着赵时宜看,只觉得她容貌跌丽,气质高华,美不胜收。

    那士兵往前两步凑到她身旁,低声道:“你一个闺阁女子,容貌又出挑,大半夜出来作甚,莫不是与情夫私会?”

    说完又轻佻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裸的,似乎要隔着衣裳透进她的肌理。

    赵时宜嫌恶的往旁边挪了挪,只想离这个色痞远一点,没想到那色痞紧紧跟着她又贴了上来。

    赵时宜还没来得及开口斥责,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刺到了士兵的大腿上,士兵哀嚎一声,捂着腿半蹲到地上。

    那匕首是从王之禅手中飞来的,又狠又准,只一下就刺穿了士兵的腿。

    王之禅乜了一眼地上的士兵,开口道:“把他拉下去,关到诏狱。”诏狱是王之禅管辖的监狱,一百七十二种刑罚样样齐全,几乎没人能从诏狱活着出来。

    士兵惨叫一声,又惊又怕,匍匐到王之禅面前求饶。他入行早,早就摸清了这一行的门道,当值的士兵调戏美貌女子是常事,他今日只不过言语孟浪了一些,怎么就惹怒了秉笔大人?

    王之禅并未搭理他,只瞥了一眼身后的侍从,那些侍从一涌而上,反剪着士兵的手臂把他拖了下去。

    虽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但不知为何,赵时宜内心总隐隐觉得对不住王之禅,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王之禅盯着她看了一瞬,眸光如水,波光潋滟。含着柔情也含着阴霾,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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