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那点屁事,我早就知道了,不就是没管好裤裆里那玩意嘛。”李君威拉着裴广平落座,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李君威挥挥手,把侍从官和女佣赶了出来,待只剩下了四个人,他问道“光平,跟叔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唉,倒霉呗。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唉,仙人跳呀。”裴广平丧白着脸,连续的唉声叹气。

    裴广平是帝国正经的勋贵子弟,其祖父裴成义出身陆军,开国勋贵,官拜理藩院总裁,又曾任帝国首相,而裴元器呢,更是和皇帝、裕王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即便是荣王、成王两支宗王,也不如裴家与皇室亲厚。

    裴广平谈不上优秀,也谈不上正派,纨绔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祖上荫蔽太多,也没什么少年成名的机会。纵然出身很高,却也不是盛气凌人的人,上一次李君威回申京,把裴广平带去了申京上大学,可谁知道,这小子在大学里表现平平,却被卷入了一场强奸案里。

    在大学里,像裴广平这样出身高贵的勋贵子弟,是绝对不缺少女孩子喜欢的,但他却被某个女人来了一出仙人跳,本来是你情我愿的关系,被反手告了一出强奸。

    这下可惹了大祸,被人大做文章,幸运的是,裴广平这个家伙有收藏的癖好,女孩子写给他的那些小纸条,统统收集起来,这成了翻案的证据,至少证明,裴广平不是见色起意,二人也能算是恋人关系,只不过是脚踏两艘船,或许更多船的恋人关系。

    虽然最终无罪释放,可裴广平可是不敢在申京呆了,他爷爷裴成义打起孙子来,可是下手狠辣,于是灰溜溜的跑回了西津。

    “我觉得他们就是借机闹事,刚刚传出我爹要回申京组阁的消息,我这边就出事了,这不是下套是什么?”裴广平兀自咽不下这口气,愤愤不平的说道。

    裴元器见儿子口无遮拦,说道“你闭嘴吧你,满嘴胡咧咧。”

    李君威却是觉着有意思,问“光平,那姑娘漂亮吗?”

    裴广平点点头,李君威笑着问“得手了吗?”

    “不然怎么纠缠不清了呢?”

    李君威哈哈大笑“那你小子也没算吃亏啊。”

    “你就别给他脸了。”裴元器眼见李君威四十多的人了,还没个正行。

    李君威则是说“男人嘛,谁年轻的时候没点荒唐事,你,我,君弘哥,谁不是,也就咱那皇上,那是煤堆里蹦出的棉花球。这点屁事算啥?”

    “可他把我裴家的脸丢尽了。”裴元器怒道。

    李君威也是无奈,因为裴广平在法庭上,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强奸,想尽了各种办法,提供那个女人给他的情书、纸条只是一方面,还大谈他多受女人喜欢,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之类的,根本用不着用强的。

    “过去的事不提了,光平这学是不上了,可也不能无所事事。你这年纪,从军也晚啊。”李君威说道“来的路上我想过了,不如就让光平去大西洋城,我给他从总督府里找个差事。”

    “大西洋城?白敬宇手下?”裴元器听到这个建议,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光平不能跟着白敬宇去混。”

    虽说白敬宇也是二人发小,可老早就不太联系了,区别在于,小时候裴元器和李君威顶多是逛妓院,而白敬宇是能开妓院的主,裴元器也怕儿子跟着那厮学坏了。

    “老白也要功成身退了,年纪不小了,也该回国享福咯。我准备让段毅把封地那摊子事管起来。”

    裴元器一听北美总督要换人,换成段毅,他倒是感觉不错,问“段毅不是在阿姆斯特丹负责外交吗?”

    “这一块,早晚交给李素。”

    “荣王?”

    李君威点头“是,荣王历练多年,身边也有一套能做事的班子,等大北方战争的事完了,把欧洲事务扛起来也就是了。他主要却是来接你的班,元器呀,在西津一呆就是二十多年,你也该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