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与也同样瞪回去:“发起挑战的是你妹妹,在世子妃推辞后,再次咄咄逼人的也是你妹妹,也是你妹妹打偏了鞠球,害的世子妃的马儿受了惊,如果不是世子妃抓住了缰绳,后果不堪设想,本世子是不是该问罪你妹妹?”

    李斐面红耳赤咬着牙:“我妹妹自幼习武,绝不可能摔下马,也绝不可能被马踩中,其中定有蹊跷。”

    商容与冷笑:“这就奇怪了,你口口声声说你妹妹会武功,在击鞠场上,到底是会武的李家小姐得利,还是不会武的世子妃得利?怕是三岁小孩都知道吧。如果摔下马的是世子妃,那我成王府怕是大年夜就得取下红灯笼挂上白帆,我商容与刚娶妻就丧偶,此祸事因你妹妹而起,世子妃宽宏大度不予追究,你李家不仅不感恩,还恩将仇报。你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李斐脸色难看指责:“商容与,你别太过分。”

    立在人群之中沉默不言的李相突然发了话:“世子妃受惊了,此事因小女而起,等小女身体恢复了,老臣会带着小女亲自去王府赔罪。”

    李斐怒看向他爹:“父亲。”

    李相厉声:“退下。”

    李斐只得气闷退下。

    冉清谷恭敬说:“李相不必如此介怀,让小姐安心养伤便是。”

    咸元帝笑了笑:“既如此,容与你就带着白毓回去吧。今日皇宫受惊,朕也有责任,就赐白毓黄金万两以示安抚。”

    冉清谷连忙跪

    谢:“白毓叩谢龙恩。”

    三皇子商玉洲行礼禀告:“父皇,儿臣听福公公说,世子妃很爱喝雪梨汁,儿臣那里有上好的雪梨四五箱,平日里也没人爱喝,故而儿臣赠给世子妃以压压惊。”

    福公公是内务府主管,今天冉清谷喝完了自己那份后,王妃见他爱喝,就向福公公讨要。

    哪曾想到宫宴的雪梨汁全是三皇子提供的,福公公只得去找三皇子商玉洲。

    咸元帝笑了笑:“好,你有心了。”

    商容与推辞:“皇上,王府虽穷,但内子要喝的还是有的,就不劳烦三皇子了。”

    咸元帝:“那朕不强人所难了。”

    商容与紧紧半搂着冉清谷的腰行礼:“皇上,侄儿告退了。”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商容与倚在软垫上,将暖炉塞到冉清谷手里,沉思说:“以后离那三皇子远点。”

    冉清谷不明所以:“世子这话是何意?”

    商容与:“此人野心大心机深,颇有潜龙在渊之势,可他无一飞冲天之能,他今日此举,必有所图。”

    冉清谷敛眉:“是。”

    他现在彻底对这个混世魔王世子刮目相看了。

    在未到王府之前,他以为世子是个混账无能暴躁的草包,只会仗势欺人,却不想他文治武功皆是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