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之后,他站起冲着王爷王妃行了个礼:“儿媳本不该在婆家面前处理娘家的事儿,只是表哥不在,毓儿只能代替表哥行此事,在父亲母亲夫君面前,只是想让父母夫君替毓儿做个见证,毓儿并无不轨之事。”

    他如今是世子妃。

    代替别的男人办事,本就越轨,而现在他直接摆在明面上,求王爷王妃世子做个见证,进退有理有据。

    他还得感谢刘侧妃今天明里暗里讽刺他与“表哥”有旧情。

    否则他都无法找到好的理由让王爷王妃世子出面为他撑腰。

    白国公胆小如鼠,如今在王爷王妃面前,这地契田契,他不签也得签。

    他当年是怎么从冉裳真正的侄儿冉堂手里骗走的,如今就怎么还回来。

    只是可惜,冉堂再也看不到了。

    在冉堂刚去世不到五天,冉清谷手脚筋脉俱断,浑身是伤的去找冉裳,希望冉裳帮他找一僻静地方养伤。

    冉裳难以接受侄儿突然离世,郁郁寡欢病了几日。

    她病了,就无人发丧,因此白国公迟迟未得到冉堂的死讯。

    后来她见冉清谷来了,为了让冉清谷安心养伤,躲开追杀,便草草将冉堂火

    化了,骨灰撒进溪流,连葬礼墓碑都没有。

    甚至清明中元连纸都不敢烧。

    从那以后,冉清谷就顶替着冉堂活了下来。

    为此,冉裳对冉堂甚是愧疚。

    白国公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他现在骑虎难下,他若不签,不仅无法向所谓的“世子妃”无法交代,更对王爷王妃无法交代。

    更何况,他在京都,无权无势,而冉家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哄得王世子对他百般呵护。

    他想弄死他,随时可以。

    江氏脸色沉了又沉,按捺不住开口:“国公国公夫人本是夫妻,夫妻一体,产业都是自家的,怎地还要过户?”

    王妃毫不客气噱了眼白国公:“国公府没夫人了吗?一个小妾也能置喙?这家教门规……”

    她话未尽,却让白国公脸白如纸。

    他好歹是个公爵,虽没落了,那也是大溯的王贵之族。

    富贵人家谁人不重视家教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