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以衡先是重复着她加重语气的四个字:“脑浆四溅?”

    陆玹连连点头,道:“那个人的武功很厉害,他在你头上一抓,你的脑袋就碎了。”

    “他如此厉害?”

    “你害怕了?”

    董以衡这才问道:“是何人如此厉害?”

    陆玹的下巴抬得更高,怪笑道:“你只要喊本少爷一声姑奶奶,本少爷就不把你和钟意之的事告诉他。”

    姑奶奶?

    董以衡懒洋洋地瞧着她,她不过十五、六岁,很趾高气扬。

    陆玹吓唬道:“快喊姑奶奶,你再不喊,那个人就会先扭断你的脖子,再抓碎你的脑袋。”

    董以衡耸了耸肩,不再好奇她和她所言的‘那个人’是谁,打着呵欠道:“你是女,我是男,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告辞了。”

    说着,他就从她身边绕过,暂且不回客房,径直朝着大堂走去。

    陆玹拦住他,喊道:“站住!”

    董以衡只好停下,慵懒的问道:“何事?”

    陆玹质问道:“钟意之是不是女的?”

    董以衡默认。

    陆玹哼道:“你和她就不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董以衡伸了个懒腰,长长的打了个呵欠,不说话了。他虽然不晓得怎样应付难缠的人,但晓得在没有合适的话能说时,就保持沉默。

    陆玹清脆的笑了笑,凑到他身边轻声说:“坦白从宽,你和钟意之是什么关系?”

    董以衡想了想,又想了想,浅浅一笑,轻声的回答:“亲家的关系。”

    “亲家?”

    “我决定让我的黑公子娶她的白姑娘。”

    陆玹皱眉苦思片刻,没好气的问:“什么黑公子,什么白姑娘?”

    董以衡笑道:“它们都是骏马,一公一母。”

    陆玹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偏偏他的笑容比阳光温暖、比月光温柔,她哼哼的道:“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和她二人结伴出京同游,那个人知道后肯定不悦。”

    董以衡慢条斯理的顺势问道:“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