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慢慢泄进窗户,病床上的人脸颊泛着微红,煞是好看。

    闵行其看着熟睡的何白,电话那头还在不停的说着话。

    “他的病情又加重了,我不建议他继续留在学校上学。”

    “那可不行啊闵大夫,我家孩子是无辜的,他只是有一些暴躁症而已,不要紧的呀!”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求情。

    闵行其拿来眼镜揉揉鼻梁,手伸向何白,手指停在半空中。

    算了。

    他想。

    “他的同学因为他的病,被打进了医院,您还觉得他无辜?”

    “这……童梓他很善良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动手。”

    这家人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

    闵行其气的要摔手机,何白的眉头轻轻一皱,他立刻冷静了许多。

    声音冰冷如寒冰,他说:“童夫人,童梓的病情我已经和警察交代清楚了,您现在要做的不是和我狡辩,赶紧去把童梓接出来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

    闵行其挂断电话,把它随手扔在床上。

    “闵医生,何白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外科大夫过来了,“表皮的伤不是很重保养两天就会好。”

    “但是他的胃不太好,晕倒可能是因为被打到了胃。”

    “谢谢。”闵行其勉强笑了笑,“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职责而已,不用客气。”医生交代完用药离开了。

    如玉般的脸庞纠结在了一起,何白咳嗽了几声,身体蜷缩成了一团,背部崩成一条弓。

    “何白?”闵行其着急的赶过去,手不假思索的搭在何白的背上,一边顺着气一边不断地低声叫着何白的名字。

    “闵医生……”何白费力的睁开眼睛,视野中一切都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泪眼朦胧,眼睛里面却干涩的可怕。

    他揉了揉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滑下脸庞,他说:“好难受。”

    “喝点水。”一杯水端到了他的面前,何白双手接过仰头喝下,太着急了水顺着他的脖颈隐没落入衣襟中。

    打湿的衣料粘粘着脖颈,摩擦的感觉不好受,何白扯开衣领,另一只手把水杯递还给了闵行其。

    “谢谢你。”何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