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宵鹰,卖命于鲁南王。”

    “贱奴子夜,卖命于襄阳王。”

    ……

    当汉王承诺,只要报出来,主子和其均无罪,并保护其家人。如主子敢迁怒,诛九族。

    死士们一听,就知道县主承诺的活命机会来了,于是纷纷报出家门。

    “贱奴五丈……”这个死士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下旁边的李大人:“卖命于首辅李大人。”

    李大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立即“噗通”跪下,吓得脸色都变了:“陛下明查,臣不知呀,臣从未豢养过死士呀。”

    想弹劾长平公主也不算什么大事,也就跟着过来了,他只是过来走走过场,刷刷存在感的,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

    杨国公顿时乐了,手指着李大人斥责:“好呀,好你个首辅李大人,也开始学着藩王豢养死士了?”

    “不不不,臣真的不知,真的不知。”李大人脸色如白纸,胡子跟着嘴唇一起颤抖,最后匐地长跪,带着哭腔:“请陛下明鉴呀!”

    汉王一个头二个大,好好的来弹劾个什么呀,手托着太阳穴,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应该是爱卿不放心,派的暗探过去监视,算不上死士。”

    “陛下英明!”李大人立即感激涕零。

    口称贱奴,或者这些人根本没有身份,不是死士还能是什么?不过王说不是,就不是!

    看来那些藩王大臣都没个消停的,就连长平县主那里都暗插着人,也不知道他身边安排了多少人。汉王内心哀叹一声:“继续报吧。”

    “贱奴林子。”这次这个死士看的是杨国公,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卖命于、卖命于……”

    李大人立即会意,精神一下回来了,一咕噜爬了起来,象刚才杨国公指着他的样子反指着:“好呀,好你个杨国公,居然你也派人过去,你倒是说说看,是何意?”

    杨国公一愣,随之而言:“自然是不放心,派的暗探。这又如何?你我所见略同,也就不要再相互逼问了。”

    跪坐在旁的刘标,白了一眼,没个好气地说:“怎么不说五十步笑百步,一丘之貉?两位到底是久经官场,做任何事自然都有缘由。”其实就是说,这两个老奸巨猾,说话做事圆滑之极。

    杨国公和李大人一时语滞,不再说话。毕竟刘标是清流,自视清高,只会死谏,绝对不会派人去。

    还有一个好似在酝酿,鼓足勇气正要说的样子。汉王立即举起手做停止手势,紧皱眉头:“哎,你就不用了。”

    这个不用说,应该是他派去的。

    真是闹腾个什么呀,丢人现眼!

    希宁努力忍着笑,缓缓而言:“陛下容禀,臣女身边上到管家、下到门口门房、扫地的,都有可能是他家派来的。”

    要不是脸皮够厚,汉王简直都快无地自容了,他派去人就行了,一干藩王大臣为毛还要派人去?

    希宁站起,到中间空处,下跪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