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快,很不快。希宁慢慢道:“也罢,那匈奴来后,打开城门,让他们尽管来周府和我县主府。不知周县长府中有多少女眷,听说这些蛮夷将女人抢回去当女奴,肆意玩弄虐杀、如同牛羊一样可以买卖。”

    周县长一听,立即表态:“本官愿和县主一起,与临邑县共存亡。”

    “别共存亡了!”希宁淡淡地说:“周县长现在赶紧地带着家眷离开,指不定还来得及。匈奴人历来出兵神速,晚了可能就走不到了。”

    周县长一愣,随即行礼告辞。

    周县长和师爷一走,静儿不由地问:“县主就让他们这样走了?”

    一个死士闪了进来,抱拳行礼:“临关失守,残余兵力正往临邑县退来。”

    希宁转而看了看舆图,好似感叹着:“临关离这才七十里地,一二个时辰就能到。周县长如果还想着收拾行礼,那就走不掉了!”

    “别拿了,匈奴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你们那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周县长急得汗都下来了,车马已经套好,可这些女人还在打行礼。

    “这可是花了大银子买来的!”周娘子将从县主店里买来的蜀锦缎子、各种首饰往怀里踹。

    “哎呀~”任凭周县长急得双脚跳,也不能加快她们的速度。

    “老爷,不好了!”家奴跑了进来报信:“临关失守,残余守军逃来了。一进城就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

    “什么?”周县长目眦欲裂。

    “走不掉了吗?”周娘子吓得脸色都变了。

    “是呀,走不掉了,走不掉了。”周县长失魂落魄地跌坐下来。

    周娘子手一松,怀里的蜀锦掉在地上,瘫坐在周县长身边,摇晃着周县长的胳膊,哭喊着:“老爷,你赶紧想个办法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行了!”周县长恼怒地一甩胳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谁手上有兵,谁就说了算!刚才叫你们快走快走,非要收拾。现在可好了,走不掉了。”

    城门关闭后,匈奴追杀到门外,叫嚣了几声后,就在城外五里处驻扎。

    城内人心惶惶,希宁更加不乐观。那时城门紧闭,可就关了一晚。第二天守军就不战而败,打开城门投降。

    匈奴违约,冲进城里到处烧杀掳虐。纷乱中,身主只有悬梁自尽,以维护身为县主的最后一份尊严。

    所以她要拜访一下负责守军的将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汉军位分六品,近百种称呼,各种将军眼花缭乱。

    临关位置偏远,离都城又远,所以地理位置并不重要,只有一个五品宁远将军张将军镇守。

    原本守军五千人,死了五百多人,还有四千多人逃入城内。

    问清大致情况后,希宁叫人带上十头羊、二车粮约一千斤,跟着她一起去“慰军”。

    出门前,希宁却被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