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牧洁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没了,而是好端端生活着,王家人也高兴,一家子人围着她坐下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她讲起了前段时间听到她可能没了的消息时的心情,当中,她们重复提到李思心和张富这两个名字。

    提到李思心,林牧洁面带歉意,她认为是她“害”了李思心,如果没有她那件事,前者完全可以好好的嫁人,不需要用绝食的手段嫁给一个只和自己见过一次面的男人,更不需要弄的和家里脱离关系。

    看到林牧洁在唉声叹息,李思佳敏锐的感觉到了她可能是在为李思心的事而伤感,她抓着她的手,安慰她道“你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了,思心过的很好,你不用为她感到伤心,更不用愧疚。”

    林牧洁抬头看着她,仿佛再问“真的?”

    李思佳准备解释的时候,王母这时候插话进来了,她一脸笃定说到

    “你放心,思佳说的没错,李思心确实过的很好,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李思心那个不要脸的娘亲把张家客人送的钱都当做礼金要走了,并且一份嫁妆不出,但张家啊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们觉得能娶到李思心就是赚到了,至于没了的钱,可以再赚。”

    这世上还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婆婆?林牧洁惊呆了。

    不过,既然李思心过的很好,很受婆家的喜欢,她终于可以彻底放心,不用为此再记挂着这件事,有空的时候再去看看她。

    没想到王母接着又说了一件让她吃惊的事。

    “林姑娘,你还记得邓家吧?就是那个在张富成亲的时候,给他们家送了一百两的邓家。”

    “记得,怎么了?”她疑惑,视线停留在李思佳的身上,想听听她的解释,没想到王母很快就把话茬接了过来。

    “他们不是上京城了吗,去的很急,短时间内把能变卖的东西都卖了,卖不出去的都给了我们家和张富家,他们说了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的,所以大娘我在这里先谢谢你啊。”话落,王母站起来,对着她双手作揖。

    “别啊。”让长辈对她双手作揖,她受不起。

    “不行,你是我们王家的大恩人,你必须受这个礼。”在王母的坚持下,这个礼算是勉强完成了一半。

    一番客气的行礼后,林牧洁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赶紧戴上面纱,顺着声音看过去,脸色立马变了。

    “哎哟喂,婶子啊,原来你家里来贵客啦。”曾经那个和王家人吵得天翻地覆,咒骂李思佳的儿子活不到足月生产的丙邻居扭着水桶腰,扭扭捏捏的进来了。

    “咦,贵客还戴着面纱,莫不是不能见人?”说着,她不管不问就去想揭开她的面纱,但被王母抓住了手。

    王母带着她往另一边走,边走边赔笑道“刘氏媒婆,不知您有何贵干呢?”

    刘氏媒婆?林牧洁在旁边听到王母这样称呼她,她诧异的看着那个胖乎乎的女人,说实话,她比她最后一次见她又肥了很多,要不是脸的五官还在,她可能还认不出她来,只不过,她是怎么就成了媒婆了?

    “当然是有大喜事啦。”刘氏媒婆用手帕掩嘴笑。

    “你家儿媳妇不是有了吗,不适合照顾你家奕程,男人啊,晚上没个可心的人照顾可不成,我打算给他再介绍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保准他乐不思蜀。”

    我去,这人是什么三观?居然挑唆别人的老公在人家怀孕的时候出轨?不行,等会儿她离开之后,她一定要让猫亚给她点颜色看看。

    刘氏媒婆一说完,身为主要当事人的王奕程立马站了出来,他忍着内心对她的不喜强颜欢笑道“谢谢关心,不过家里穷,每天都要干一大堆的农活,实在是没心思再去想那些事。”

    一听到这个穷字,刘氏媒婆立马皱了眉,据她所知,邓家离开之前可没少给他们东西,怎么可能会穷呢,她的目光四下散开,认真的打量着屋里的情况,无意识落在了林牧洁身上,发现她有点眼熟,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她的体型,越看越觉得熟悉,话都没说两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人一走,林牧洁摘下面纱迫不及待问道“她不是原来那个住在你们隔壁的嘴臭邻居吗?怎么成了媒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