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发了低烧,整个人蔫巴巴好几天,季沐泽也照顾了他好几天。

    姜雯母子看了,对季沐泽对迟云的重视程度心里有了个掂量。

    但躺在医院里的季何心里愈发的恨,恨季沐泽不把他当回事,为了一个破鞋贱货把他打成这样。

    恶毒的种子埋在心里,在恨意的浇灌下日夜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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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季父前几天突然清醒了,嚷着要回家住。

    有说法是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想回家度过剩下的时光。但是季家现在一地鸡毛,季何早就和他撕破脸,季沐泽就根本没认过这个父亲。季父回到季家,恐怕没两天就会被气死。

    季沐泽才不管季父会不会被气死,人爱回来就回来,反正在床上瘫着出不来,让姜雯和仆人去伺候好了。

    前院来了一群工人,在地上挖土坑铺水管,是季父点名要建个温泉,据说对中风有好处,也不知道他能享受几天。

    不过他硬要,季沐泽也不能不给,心里还盘算着带着迟云泡泡温泉也不是不行。

    季沐泽还是大半时间都在公司,他让姜雯代看着工程进度。前院人多眼杂,姜雯不敢带季许出来,她最近总做噩梦,不是小许死了就是丢了。她有些后悔当初叫浮华迷了眼,没凭没靠就嫁进了季家,但凡她有个给力的娘家,她也不会连小许都护不了。

    她不许季许出来,但是小孩子耐不住,老是像出来缠着母亲。看到儿子,姜雯心先软了三分,心想自己时时看着也没有什么。

    “季夫人,您来这边看下!”工头隔着一条沟对着姜雯喊。

    姜雯刚应声,看着深深的土沟和窄窄的木板迟疑。小许万一掉进去呢?姜雯想着大白天的,还这么多人,不能出什么乱子吧?于是让季许在阴凉处别乱跑。

    季许乖乖应好,姜雯放开他的手向土沟那边走过去。她刚从木板上下来,在她背后,突然有一双手,捂着季许的嘴抓起他。季许大惊,马上又踢又咬。他被姜雯喂的好,力气也大,那个人一不小心手松了松,季许的嘴被松开,他大声哭喊到:“妈妈———”

    “小许!”姜雯又惊又急,踩着木板却走不快,“你们愣着干什么!抓人啊!”

    家里的仆人听到声音马上跑出来抓人,那人却好像熟悉地上的每一条沟每一块木板,七拐八绕地让人抓不住,还是季许不断挣扎哭喊拖慢了他的脚步。最后他看带着季许实在跑不出去,干脆丢下孩子。追他的人第一时间去顾季许,本来快抓到的人马上失去了踪影。

    姜雯跑过来,跪在地上抱着儿子大哭,季家乱成一团。

    没人注意到,趁着所有人都去追人的时候,有身影从空无一人的大门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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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云本来在房间里坐着发呆,突然外面传来很大的吵闹声,然后有几个人把房门踹开,将他打晕了。

    昏沉中,他好像被人扛出去,塞上一辆车,然后汽车发动,迟云彻底没了意识。

    再醒来是一阵疼痛,全身都在疼。迟云睁开眼,先看到一根勃起的狰狞阴茎,捅进他被卸掉下巴的嘴里。同时他身上还有个人在肆意侵犯他的下体。

    迟云痛极,喉咙里发出泣音,周围的人发现他醒了,侵犯地更加起劲,嘴里也开始说不干不净的荤话。

    喉咙被射如一泡浓精,迟云头昏眼花,在短暂的喘息时间看到周围的情况,是一栋烂尾楼的内部,他一时数不清的大汉坐在水泥地上打牌或喝酒,还有几个到他这边来侵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