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婆将郑雅楠捉来她自己居住的房落,说是好好调教,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余婆就没怎么管她了。就只是每天监督郑雅楠完成识字的学习,就没再管教。只见余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却总是精力充沛,脸上时不时带着淡淡喜色。

    也是因为余婆太忙,每天教授郑雅楠识字的时间太少,郑雅楠学了这么半月,才总算一字不差的写出女子教郑雅楠的口诀,大致理解了口诀的意思,明白这是女子教郑雅楠的内功心法口诀。

    当时泡浴时毒虫咬伤的皮肤和穿越来时身体上莫名被冻伤的伤口,早就恢复如初,见不得半点伤痕,反而郑雅楠的皮肤变得更加光滑细腻。连身姿也更加曼妙。这般神奇的效果却让郑雅楠更为嫌弃,身上的衣服连忙赶紧多裹上几件,让自己看得臃肿无比,心想:这般美貌可不能出去见人了,尤其是男人。说不得那些男人看着自己的容貌心里想着什么龌龊画面,私底下坐着什么下流事情,叫人心中难受。

    那生死符种在郑雅楠身上,就等与她的生死从此由姥姥掌握,让郑雅楠说不出的难受。叫她吃饭时总想着,睡觉时总想着,连走路时也想着,每时每刻都在念着,一个疙瘩死死的缠在郑雅楠心中。同时,这生死符也同样使得郑雅楠回忆起上一世的模糊记忆,知道了种下自己生死符的人是谁,天山缥缈峰宫主天山童姥。

    住在余婆的小院,郑雅楠出去不得,唯一可以解闷儿的事情便是研究童姥给她得口诀,她横看竖看侧看,每个字拆了又重新组合,可就是没有半点头绪,抓耳挠腮。她又开始呆呆地念诵起来,一遍、两遍、三遍……直至郑雅楠昏昏欲睡,她的口中都在轻生的喃喃念诵。

    她却没发现,她的身体自动的盘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鼻中生出鼾声,嘴角流出口水,沾湿了她粉色的衣裳,也不知在梦中做着什么美梦,竟叫她猥琐的嘻嘻笑了起来。

    待她醒来之时,已是两日后的正午,院落紧闭,余婆根本没有进来过一次。天空难得施舍点灿烂的阳光,郑雅楠的影子和她的屁股重合,郑雅楠重重一点头,用小手揉了揉朦胧的眼睛,醒了来,肚子咕咕的响起,惊呼,“我的乖乖,当真是以地为席,以天为被,我竟然就这样睡去,千万别得了风寒。也不知道过了几时几分,莫被余婆发现我偷懒睡觉,我岂不是又要被她严惩,揍上一揍!”

    紧紧肚皮,发现肚脐处十分暖和,似乎有淡淡气流在其中流淌。但肚中未装一物,饥饿难耐,分走了郑雅楠的心思,并没有研究起来肚脐处的异样,反而对着自己的肚子安慰说,“肚子啊肚子,只怪你主人我贪睡,忘了时间,一觉醒来竟然让你饥饿难耐。可这过了午时,又被关在这不知何处的院落,我也寻不到吃食。你好好忍着,只待傍晚时分,我给你填的满满的,叫你舒舒服服。”

    谁知就在这时,童姥的四位女仆推门而入。之前她们在童姥面前俯身而立,谨言慎行,唯恐一丝一毫引起童姥不满,看不清她们的面容。现在没有童姥在旁,个个高昂着头,带着冷艳高傲。

    郑雅楠这才发现,她们竟然不光高矮浓纤一模一样,而且相貌也没有半点分别,一般的瓜子脸蛋,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清秀绝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的颜色。

    “主人说了,给你的心法你既然已经入了门,那么以后你得多添一门课业,由我们四姐妹教授你武功招式。“说话的是一位穿浅红杉的女子,“我是四姐妹一胎孪生,尊主给我取名梅剑,这三位妹子是兰剑、竹剑、菊剑。”

    郑雅楠恍然,原来是一胎孪生的四姐妹,难怪不得四人相貌一模一样,容颜秀丽,语音轻柔。这四位姐妹口中的主人就是童姥。但听她们先是介绍童姥的交代,然后才介绍自己和三位姐妹,郑雅楠明白,童姥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和威望必然是极高的。

    可又是不解,自己不过是好好的睡了一觉,也不知偷懒了多久,怎么醒来,就成了这梅剑口中的内功心法入了门。于是问道,“各位姐姐,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心法入了门。”

    可这四位姐妹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主人说你入了门,那必然是入了门。“语气甚是笃定,脸上并带有着对郑雅楠质疑童姥此事的愤怒。

    郑雅楠吓了一跳,仿佛自己成了坏人,不应该怀疑。但是,郑雅楠心想:我是如何入的门的呢。本着追根纠底的学习精神,于是,郑雅楠鼓起勇气,弱弱的问道,“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的门的。”

    好在梅剑解释说,“你若是不信,不妨用手指轻轻按压肚脐处,感受自己肚脐处是否有淡淡温暖的气流流过。若既是有,那便是你由内功心法修炼出的第一缕真气,也即是证明你入了门。”

    郑雅楠依言用手指轻轻按压肚脐处,感受自己肚脐处果然有淡淡温暖的气流流过。好似有着生命的活泼小溪,那气流在郑雅楠按压之时居然自动胀大几分,与郑雅楠打着招呼。

    这就是真气?郑雅楠觉得甚为奇异,又问,“姥姥未曾来见过我,她是如何知晓我的内功心法入了门?”

    梅剑呵斥说,“收起你的小心思,主人自有她的手段,绝不会做监视你的此等低劣之事。日后在灵鹫宫,少说,少议论,多听主人话。否则你的小命同样难保。”

    郑雅楠讪讪的笑笑,被揭开心中所想,此等龌龊想法,实在叫人难以启齿。但是郑雅楠脸皮又颇厚,连忙转移话题,“诸位姐姐,我记住了。还请教我武学,我一定认认真真学好。”

    梅剑又说,“你并无任何武功基础,教你任何高深的武功你也看不懂,记不住。索性现在先教你点基础功夫。我们四姐妹以剑法见长,所以现在先教你这‘剑法十三势’“。说完,梅剑举剑便舞动起来,衣随身动,认真舞剑的梅剑倒是别有一帆美艳,清丽脱俗。郑雅楠看呆了,一时竟然忘记了观看梅剑舞剑的剑法姿势,反而去欣赏梅剑的美丽去了。

    哐当一声,不知何时,梅剑已至郑雅楠身前,手中剑身敲在郑雅楠脑袋上。郑雅楠被敲得生疼,回过神来,连忙伸出手抚慰疼痛,不解问,“梅剑姐姐,你干嘛敲我脑袋,会长不高的。”

    梅剑哼声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郑雅楠一时语塞,“我……我……”却半天说不出个由来。

    梅剑道,“你怎么学习那天下男子的恶心模样,若是再犯这样的毛病,我一定叫你尝尝我的厉害。我再舞一遍,也仅仅只舞这一遍,你看不看,学不学,都不关我的事。主人问起来,责任全是你的,与我无关,也怪不得我,只会惩戒你。”说完,便使出三分力气,快速的舞完。便领着其余三个姐妹负气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