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静悄悄的溜走,眨眼间三日已过,在这三日中,一切都十分平静,王上亦然每日上朝,而太子也是每日毕恭毕敬的早晚请安,而缡妃和玉岐凰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谁都没有再提起过,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它原有的轨道自行运转。而王也没有再次踏入过缡馆半步,只是偶尔在也身人静的时候在苍茫的月光下望着缡馆的方向满脸悲戚,却是再也没有了什么话可以说,更是没有了什么人可与之说,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应有的结果,等待着自己的儿子将自己拘禁,然后废掉,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人提出大家都在等,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太子在等着他的机缘,王在等着天命使然,每个人都在等待,只是这等待中的日子却是都不好过。

    终于,第四天刚刚过完早朝的时间,只见外面的官道上急急的飞奔着一匹骏马,呼啸而过,骏马上座这一个身着蓝衫的中年男士,一路急奔着向着太子府的大门冲了过来,太子府的守卫刚要上前拦住,只见那男人手中高高的举着的赫然是一枚金牌,上面只是刻着一个字“赦”,但看到这面简单的金牌,原先打算拦截的守卫非但没有拦截,反而把太子府的大门给拉开了,迎着骏马,让来人进了太子府,然后看了看太子府周围,又急速的把大门给关上了。然后都匆匆的向着后院走去了,那面令牌正是两大令牌中的赦牌,当初开国楼兰王评定楼兰之后,铸造了三面令牌,其中一面是“杀”字令,持令3可以凭借令牌任意杀伐除当朝王以外的任何人,包括王孙贵族,后宫的、妃嫔。只要坐实忤逆的证据,无论任何人都不得求情,都是斩立决,但是为了限制令主的乱杀无辜,所以杀字令规则就是,每一任令主只能凭令斩杀一位一品以上大员包括嫔妃王子王孙,两位五品以上大员,八位七品一下官员,而不受帝王限制,因此这枚令牌曾经是众大臣最渴望的东西,但是自从现任楼兰王的先王因着杀字令错杀了一位国家栋梁之后就强行不顾反对将杀字令收回,铸成了另一枚与先前一样的“赦”字令,“赦”字令的作用就是赦免和护住的意思,凡是见到赦字令的人都要无条件的替持赦字令的人开道,所以两位守卫见到赦字令也没敢栏,只是打开了大门应了进去,然后匆匆的跟进去了。看着太子府的门卫关上了太子的门,进去后,只见拐角的地方两个男子鬼鬼祟祟的向后倒去,然后一转身也是走了,这时如果有人注意到两个人的行走方向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二人回转的方向竟然是皇宫,只是此时街上人来人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二人的去向。

    赦字令本来有两枚,其中一枚在太子手中,至于另一枚,没人知道王给了谁,总之是从王即位之后只是出现过太子手中的这枚,而另一枚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大家都很疑惑,但是却么有人知道另一枚去了哪里。两个门卫走进了后院,只见太子府的所有家丁仆人,丫鬟护院都已经聚满了整个院子,而先前骑着骏马奔来的男人此时正是站在后院靠近大厅的最近的地方,过了大约四分之三柱香的时辰,太子慢慢的从内屋跺到了后院,只见太子着一件月白色的家常长袍,脸色有些苍白,想是前几日受过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太子轻咳了一下,淡淡的摆手道,青冥留下,其余的人散了吧,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院中众人一伙的相互看了看然后路陆陆续续的都散了去。这时只听太子轻轻的说道“青冥,你随我进皇后的灵堂,我们里面谈面谈。说罢径直走了进去,后面那个被唤作青冥的男子立马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然后随着太子进了侧点的灵堂,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出了几柱香,几本经卷,和一个蒲团之外也是再无它物,进去后太子示意青冥在自己前面坐下,等男子坐定后,太子轻声的问道,药找到了吗?,青冥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伸进胸前逃出两样东西,一件正是那赦字牌,交还给太子,另一件是一个大约有一寸长宽的牛皮纸的口袋,也是顺手递给了太子,回答道,我这次去塞外,幸不辱使命,果然得到了绕魂香,并且得知绕魂香的用法。”太子接过纸袋轻轻的打开,从里面倒出一些洒在桌子上仔细的看着,只见是一些球状的,绿色半透明的小球,里面隐隐有琥珀光辉流露出来,仔细观看之,徐徐生辉,乍然犹如活物一般,看过后又仔细的将圆球收进了袋子中缝好了袋口i,然后转身问道“此药该当如何服用,大师有没有交代。”“有,大师只是问我,你是否执意如此”我告诉他,太子必定挥这样做,因此大师只是叹了一口气,告诉了我关于绕魂香的事,别的并没有再问””大师说绕魂香乃是一种能将不想爱的两个人生生世世永远绑在一起的灵药,同时它也是一种恶毒的药品,因为设若将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永生永世都拴在一起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因为没有感情的在一起是一种惩罚,因此,大师劝你慎用。听到这些,太子不耐的摆了摆手,“你只要告诉我怎么用就行了,别的不不必多说了,我没哟兴趣”看着暴躁中的太子,青冥也是再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没哟人能阻止的了了。

    大师说两个人若是在同一个轮回,则各取心间之血一盅,将绕魂香撒与两种血液的混合之中,待得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绕魂香将混合血都吸收干静之后,着上古炎帝之火将其焚烧殆尽即可。设若两人不在同一个轮回中,则取此轮回中的一人心头之血养育绕魂香,待得绕魂香将血液吸干之后,于另一个轮回中人的尸骸一并用北冥之寒火焚烧即可。太子听后,点了点头,沉声道“青冥,辛苦你了,你且去休息,三日后我要用你的北冥寒火为我的父皇和母后绕魂。”只见青冥怔了一下,问道,“太子,当真要这佯作吗?那可是玉楼兰血脉相连的王啊,设若真的做了,楼兰可能将要大难临头,太子执意如此吗?更何况,王的心并不在皇后这里,设若真的用绕魂香将王和皇后纠缠在一起,这不是太残忍了吗?太子你考虑清楚了吗?”太子微微的苦笑,“青冥,难道你也哟啊反对我吗,难道母妃不应应该的到幸福吗在另一个世界里,青冥,难道你不在乎母亲了吗?”青冥微微苦涩,记起了数十年前的事,北冥王位纷争自己被驱逐,险些死在异处,是皇后收养了自己,那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如同太子一般大的孩子,也没有北冥寒火护身,若不是皇后的精心养育和保护,他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自幼他便与太子交好,虽然名为主仆,实则更胜兄弟,十年前北冥族的特殊体质开始发生变化,一夜之间他练的了北冥寒火,自此之后他发誓要保护这个比自己的亲弟弟还要亲的太子还有比自己的母亲更爱自己的皇后,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他能保护外界的伤害,却是不能散去感情上受到的伤害,看着皇后一天一天的憔悴,最后香消玉殒,他的心理满是痛,但是却不能做什么,因为对待感情只有自己能找到出路,别人没有办法出手帮忙的,然后它就眼睁睁的看着皇后离去,看着太子这个类似弟弟的人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性情也是越来越暴虐无常,这些他都不能帮他们拂去。唯有的只是按照太子的话去做,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他想让太子放下,可是太子的痛亦然无法化解了,他想帮着太子把所有她想要做的事都做完,可是看着太子一路走下去,伤害着别人也伤害着自己,他便觉得心痛,可是他知道太子停不下来了,就算纠结,就算最后伤到了自己她终究是不能停下来了,为此,青冥只能紧紧的跟随者,如果要下地狱的话,他愿意给这个可怜的弟弟做伴,至少让他能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丝温情。

    想到这里,青冥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见少年满面的是化不开的忧伤。坚定的说,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做法,哪怕是为你打开通往地狱的道路,只因为和母亲一直是我想用一生保护的人,如今母亲呢去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罪恶滔天。

    听罢太子轻轻的拍了拍青冥的肩膀,喃喃道“哥哥”,青冥的眼睛也湿润了,扭头走出了灵堂。只剩下太子一个人伸着手愣愣的站在那里。

    御书房里,王安静的坐在上面的御座上,下面跪着的正是那两个从太子府转回来的两个人,只听楼兰王轻声的问道是青冥回来了吗?”下面的两个人毕恭毕敬的说道“是的,还是带着赦字令牌的,”王微微一笑“赦字令牌,呵呵朕的皇儿终于动用了,只是不知到会有什么打算,也好,朕已经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了,该来的就马上到来吧,该结束的也是时间了,你二人先下去吧”下面顾得两个人相互看了看然后齐齐的问道“王,难道不需要我们再去探测一番吗,至少也应该知道太子又什么阴谋,我们应该潜入太子府查探一番”“不用了,一切都有定数,你们查出些什么又如何,该来的总会来的,朕也是时候该为自己的罪孽赎罪了,皇儿虽然执念深重,但是我相信会是一个好的帝王的,只是我可以为自己赎罪,可是他可能还得面对苍茫的一生,为自己忏悔。”二人听毕,没有说话,轻轻的退了下去,又是许久,王合上手中的奏折走到窗前,喃喃道“不知道自己的凰儿怎么样了,此番南疆一行吉凶祸福尚不知几何,还有缡妃,”想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人生一世何为对,何为错,只不过是天理循环,昭昭几世报应罢了。

    御书房外一片黑暗宁静中响起了几声脚步声,缓缓的不疾不徐的向着御书房行来,听着脚步声到了门口,王才从窗口转过身来,仿佛是早就料定了一般,平静的看着走进来的太子河青冥。太子也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父亲,“皇儿,你终于来了”“是的,父皇想必你已经等的很久了吧,”“青冥,你也从塞北回来了吗?都没听到有人说起,朕也是好久没有见到过你了,大约有三年了吧,你是越来越高大了,想必功夫也是有进步了吧”“回王的话,青冥已经可以算是高手了,日前去塞北是有见中要的事要做,因此没有向王禀报”王摆了摆手,不用向朕禀报,你不是朝廷官员也不属于楼兰子民,你是自由的,不用这么拘谨,说吧,你们这次来是想做什么,朕会满足你们的。说罢向前倾了倾头,盯着太子淡淡的说道“哪怕是朕的命,也会给你们的。”看着王逼近的眼光,太子后退了一步,过了一会说道“父王,青冥这次去塞北找到了一件东西,不知父皇听说过没有,那便是绕魂香”“绕魂香”楼兰王喃喃的说了一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能将两个人生生世世绕在一起的传说中的绕魂香吗?”“想不到,你能将它找到”“父王,它还可以将活人和已经失去的人绕在一起”太子补充道,父王明白吗?“活人和四人,嗯,真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想将朕和你已故的母后饶在一起是吗?不过你知道这样做会令你的母后高兴吗,你的母后也是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专情的人,更何况帝王本就没有专情的权利,不是吗?”太子沉吟了一番“我不知道母后会不会高兴,但是我知道母亲爱了你一辈子,最后还是因着你郁郁而终,我不管别人的意思,但是做为人子,我就是要这么做,虽然我恨了你十年,但是你还是得去和母后在一起。”

    楼兰王叹息了一生“皇儿,你何必执念至此呢,唉,也罢,想必你这次来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算朕不答应你,你也一样是势在必得是吗?也罢,朕答应你,只是朕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那就是朕不会给你写传位诏书的,以后的王朝稳固还要靠你自己维持,好了,来吧青冥。”青冥看了一眼太子,看见太子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大步走到王的面前“的罪了王”然后从绣中拿出了盛绕魂香的袋子放在了王的手下面,用一个带着长尖的此状东西刺进了王的中指,十指连心,中指的血就是王心脏最里面的血,王的浓眉微蹙,看着手下的袋子,袋子里面的半透明的球状物体碰到血后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当最后一颗珠子变成血红色之后,青冥将王的手指用白纱包扎了一下,然后又退回了太子身后,太子看后,淡淡的说道“你还有三天的世间,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有做的,三日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罢带着青冥直接走出了御书房,然后沿着黑暗中的青苔小径进入了太子府,没有进大殿只是取到进了偏殿然后在皇后的灵堂前燃上三柱香之后,静静的站在那里,母后我做的对吗,你能告诉我吗,明日我就开始炼化绕魂香,几日后父皇就将永远的和您在一起了,母后,我做的对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很难受,我是恨他的,为什么还会难受。后面的青冥看着太子扭曲的表情,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仿佛是若安慰一般,太子突然转过身来,“青冥,我做的对吗?”青冥淡淡的说道,一切按自己的心意走就好了,何必去追究对错,对错本来就是没有一个界限的,这是最后一个愿望了,如果完成之后你能振作起来好好的治理楼兰,那么无论是王还是母后都不会怪你的,他们都懂你的苦,和解不开的执念,既然以经到了这一步了,那么太子放开手去做吧。太子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从皇后的画像后面的暗格里取出了檀木雕花镶金的盒子,然后打开了,里面是绸布抱着的一撮骨灰,打开后,对着青冥“青冥,一切都辛苦你了”青冥点了点头走过去,从怀中取出已经变成血红的绕魂香然后将香洒在了骨灰里重新装入了盒子,然后只见青冥郑重的双手在胸前交叉然后结了一个不认识的结,一挥手,一股蓝色火苗从青冥的双手中冲进了檀木盒,盒子本来是檀木的,但是却没有被蓝色的火焰灼烧,反而是盒中的骨灰和绕魂香遇到蓝色的火焰后炽烈的燃烧了起来,霎时间转成了火候的颜色,在盒子的上方舞动,犹若游龙,太子慢慢的看着盒中的火焰。一眨也不眨眼睛,青冥见吧轻轻的说道,太子你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了,这北冥寒火,除非是燃尽盒中之物否则任谁也不能把它扑灭,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太子摇了摇头“不,我要在这里守着”此时的太子心里纠缠至极,他即盼望青冥寒火会在中途熄灭,又怕它会在中途熄灭,总之是在囚心虐心,青冥叹了一口一气,怜悯的拍了怕太子的肩膀也是挪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陪同太子一起在看着北冥寒火的焚烧,没再说话。

    御书房内,王已经批阅完了最后一本奏折,轻轻的合上,抬头看了看外面天已经泛白了,还有三天,三天已经足够了,再看看这个王朝,再上一次朝,看看王公大臣的蝇营狗苟和忠义之士的激扬陈词,三日后这里就不再是自己的了,还可以去那个一直没有去的地方积淀一下,这一世的因果就做一个了解。想到这里,王直接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自己一个人出了御书房慢慢的踱步向着缡馆走去,院落里还是如以前一样花红柳绿,桃李纷争,路上也是一沉不燃仿佛是有人一直打扫一般,王抬头看了看窗上的雕梁画栋,伸出手轻抚着,仿佛缡妃还在一般,只是他自己心里知道缡妃已经不再了。缡馆的正门突然吱呀一下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中年女子,淡妆素裹,王怔了一下,那女子也是怔了一下,仿佛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人来一般,待看清来人,只是慢慢的行了一个礼,没有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房内出来的女子正是当时缡妃和玉岐凰的贴身仆人李四娘。两个人就是这样对望着仿佛没有了什么贵贱尊卑,只是王的眼中充满的是欣慰,而李四娘的眼中却是无尽的怨恨。王突然意识到不妥,轻轻的咳了一下,“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李四娘淡淡的说“我在等公主他们回来”闻言王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缡妃他们走后他就下令禁止任何人再踏入这里,是以再也没有人来过,只是不知道这里其实还住着一个人,大约也是这个人就应该住在这里。“我知道你很我,恨我冤枉了凰儿和缡妃,恨我最终还是害了他们,我不怪你,只是凰儿身份特殊,她必将历经劫难,而我当时大约也是做的很不对,令他们受尽了苦痛,现在我也该是为自己的过失赎罪的时候了,我还有过了昨晚我还有两天的生命了,在这两天里我想再看看缡馆,大约生生世事都不会再相遇了,这是最后,最后的别离了。”说完不禁也是悲戚起来。李四娘见状也不忍再说什么只是将王请进了屋,然后陪着他在缡馆转了一圈,看着依依不舍的王,李四娘不禁问道,既然如此不舍那为什么当初还要这么做呢?王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不时的摸着各个地方,轻声的说“你在这里等着吧,凰儿还是会回来的,只是再回来的是侯我将看不到了,至于缡妃,大约是永远不会回来了。”李四娘没有说话,她在这里只是想用一生的世间来陪伴她认为已经去世的缡妃母女,至于以后她没有想很多,她只是每天都在收拾打扫,期望以此能过完一生,至于以后缡妃他们会不会回来,她认为那是王在安稳自己,因为无论如何死去的人又如何能够扶生,纵然如此,她也是没有戳破王这个善意的谎言,毕竟她的本意也是给自己一个希望,就算自己知道这个希望渺茫,但是总归是别人的一片好意,所以就装作信了又何妨。

    王还是一路的走着贪婪的看着没一个角落,仿佛要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刻在心里一般,一天中不知道在缡馆走了多少个轮回,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夜竟然降临了,王才开始慢慢的,依依不舍的从缡馆出去,倒着身子慢慢的跺步,徘徊不前,终于李四娘心里不忍了,对着王喊了一声,“皇上,情等一下”然后快速的回到了屋里,不一会拿着一个花卷走了出来“这是缡妃母女的唯一的画像,本来我想给自己的后半生留一个念想,现在看来还是交给王吧”说完就递了过去,王既然、接过,轻轻的打开,卷轴之上是他的凰儿和爱妃亲密偎在一起,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王不禁看愣了,整日中控制着的泪水慢慢的流了下来,手轻轻地抚摸着画像,他从来没有见过凰儿的这种安详幸福的表情,想必他的凰儿在这个宫殿之中活的很不舒服,只是他现今才知道,已是太晚了。看罢王轻轻的又将画轴给卷了起来交还给李四娘“谢谢你,还能让我看到这个,只是我想这绢画还是由你来保存最好了,因为太子已经用绕魂香将我和皇后绑在了一起,明天将是我的大限,从此以后我和缡妃母女无论生死轮回再无瓜葛了,我只是想在临死前再看一眼我最在乎的人,谢谢你,我看到了”听王如此说,李四娘重新由将画收回了怀中,然后看着王没有说话,她一直以为这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只是今日才知道,其实他也很苦,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女子被害,不能说,不能救,还必须装作毫不在乎,其实他心里的痛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看到他的人只是看到了他高高在上的权利和位置,对别人生杀予夺的权利,却没有看到他作为一个帝王的无奈,他可以操控别人的生死,却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帝王,高高在上的帝王原来却是最孤单的那个人,李四娘的眼睛湿润了。只是看着王一步一步的走远,从此以后,生生世世不相见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帝王最后的告别。

    隔日后缡馆外已是传的沸沸扬扬,王在前夜于御书房中无疾而终享年五十一岁,听到消息的李四娘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在缡馆里为王上了一株香,从此以后恩怨情仇大约该是一笔勾销了吧,四个当事人,连同玉岐凰都已经走了,是否该回归平静呢。

    三日后,太子明正燕顺的登基成为新的楼兰王,新王登基本来该该国号的,但是新一任的楼兰王下令沿用先王年号,并且不再变更,一切秩序遵循从前,朝内官员百姓无不称赞新王贤明,讲究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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