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自己吃肉喝酒。

    嗯,陈年女儿红,贵的咂舌,特意买来囤着孝敬老头的。

    见她连喝三杯,陆庭修也取过杯子,一口焖。

    两人相对无言,不觉间空了半坛酒。

    喝的多,管不住嘴巴,陆庭修气势逼人,“今天去哪了?”

    言语间,颇有质问的之意。

    他是审犯人审惯了吧?回家还想着审她。

    夏秋送他一记眼刀,“夏家那帮人挖空心思算计我,我不盯着点,等铺子被他们抢走,你养我呀?”

    “可以呀。”他堂堂一个知县,难不成还养不活个丫头?

    夏秋诧异地瞪大眼珠子,他可真敢说!

    陆庭修被她看得脸臊,讪讪道:“我俸禄虽不多,但总比寻常百姓家强些。”

    夏秋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大人,你未来三个月的俸禄,已经捐出去了。”换句话说,是她在养他。

    陆庭修面子挂不住,“做人嘛,不能只图眼前,目光要长远些。”

    图什么长远,再过两个多月都要死了,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夏秋发现,陆庭修越来越不要脸了,身无分文还敢放狂语,养她?

    她倒贴的还不够多么?

    “我一个女人,图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你能帮我解决夏家的事,我就烧高香了。”天天就顾着衙门那点破事,她被人欺负上门,他可曾关心过一句?

    毕竟是一县之长,陆庭修本想低调处理,奈何酒劲上来,直白道:“怎么没帮?都在牢里关着。”

    他吩咐许明亮一堆事,忙得跟陀螺转,夏家的民事案压根没空审。

    夏家人,一半多都关在牢里,连吴渔也不例外。

    夏家二老,堵在陆府倚老卖老,也被他打发掉了。

    有些事,他不说,不代表没做。

    只要在律法范围内,他不会让她受伤。

    只是,他不说,夏秋还真不知道。

    情绪一上来,岂有不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