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多匪患,三天遇到两回,不过只是拦路的小毛贼,被卫戈教训的找不着北。

    陆庭修坐在湖边休息,想到四年前自己孑然上任,如今带着一家人回京。他望着不远处的夏秋,胸膛被塞得满满的,再也不似之前没着没落。

    出了西南,道路平坦宽阔许多,县城热闹繁华。

    投宿时,众人点了顿丰盛的犒劳自己。夏秋还是没胃口,尤其是闻到鱼腥味吐得厉害。

    她这才察觉到不对,好像自己月事推迟半个月没来了。

    这才想起把脉,竟然是滑脉。

    她不敢相信,然后自己又另外找了个大夫,这才确定真是有了。

    敢情,老头还真没有骗她,希望再渺茫还是怀上了。

    这种被幸运砸中的感觉,是别人无法感同身受的,就好像被判了死刑,又突然大赦天下。

    夏秋坐在床上,高兴地亲了陆庭修一口,然后将他的手搁在自己腹部,“陆大人,这两年多来辛苦你了。”

    她没头没脑的话,弄得陆庭修挺懵的。

    别看他聪明一世,在这种事上却蠢得可以。

    夏秋嗔了他一眼,“我怀了。”

    陆庭修有些傻,又过了遍脑子才缓过神来,“你怀孕了?”

    看他傻愣愣的,夏秋狐疑道:“你不喜欢孩子吗?”也对,自己的侄儿侄女多讨人喜欢呀,他却从不多看一眼。

    “怎么会呢。”陆庭修这才醒过来神,激动地抱住她,“真有了,你没骗我?”

    “我也怕自己诊错了,还特意找了个有经验的大夫复诊的,确定是有了。”夏秋面露娇羞,双颊透着桃红,“应该错不了,我月事半个月都没来了。”

    陆庭修将她揽进自己怀中,手搁在她腹部轻轻抚着,“这孩子来得可不容易,你要克服一下多吃点东西,把身体养好。”

    两年多才怀上,夏秋倍感珍惜之余,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陆庭修没有问题,涂老头就是吓她而已。

    不过,她很快又意识逻辑不对。

    涂老头说陆大人有问题,为什么吃药的是她?

    这个死老头,原来真正有问题的是她。

    夏秋审视着陆庭修,“陆大人,你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陆庭修装傻充愣,吩咐下人去给她弄吃的,要清淡去腥的。

    她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