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鸢进来,就看到南歌捂着心口蹲在地上的小可怜儿模样,而牢中的那人呈磕头的样子匐在地上。

    南歌眼睛通红,泪眼婆娑,又一颗晶莹的水珠掉在地上。

    不多时,她的眼前突然多了一双银色云纹靴子,她愣了愣,随着视线缓缓往上看,穿着月白色衣袍的男人,顶着那张同样映在她心口上颠倒众生的面容,正温然浅笑地看着她。

    男人满含心疼和宠溺的眸子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南歌。

    宁长鸢伸手将南歌从地上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微凉的指腹贴在女孩儿的脸颊处,轻轻擦拭着她还在往下淌的泪珠。

    “怎么哭了?”

    男人的嗓音性感低哑,声音里满是心疼,又带着轻微的笑意,像是在取笑一个爱哭又让人感到无奈的小孩子。

    “长鸢……”

    南歌咕哝了一声,她哭了许久,嗓子有些沙哑,此刻靠在宁长鸢的怀中,满是依赖地抓着他的衣服,像是迷途的人终于找到了依靠。

    宁长鸢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再次擦了擦她小脸上的泪水,然后将她的帽子戴在头上,倾身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南歌也很乖,靠在宁长鸢的怀中,将小脸也埋进去,只是双手,依旧拽着宁长鸢的衣服,不愿意放开。

    “长鸢,我想去你的府上。”南歌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宁长鸢温声,“好。”她想去哪儿都行。

    出去之后,宁长鸢警告地看了云泽一眼,云泽顿时翻了个白眼,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说出去。

    大理寺后门处,宁长鸢的马车缓缓离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有一道人影从拐角处探出了头,不久后,他也消失不见了。

    萱华宫。

    “陛下,天气凉了,您这么晚过来,喝点汤暖暖身子。”迟倾端了一盅汤放到南祁枫面前,里面放了个白色的瓷勺。

    浓浓的香气升腾,让屋子里都暖了几分。

    南祁枫“嗯”了一声,指尖执起勺子,刚舀了一勺,凤眸看向身侧笑脸嫣然的小姑娘,手中的勺子不禁转了一个方向,递到了迟倾的嘴边。

    男人声音磁性中带着些许温柔,“倾儿先喝。”

    迟倾小脸怔了怔,漂亮的大眼睛凝了勺子片刻,就低头抿了一口,口腔被浓浓香气包裹。

    见南祁枫又要重新舀,迟倾连忙说,“陛下,臣妾给你换一个勺子。”

    南祁枫没有犹豫地将勺子放入了盅里,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喝了下去,拒绝了,“不用。”

    迟倾呆呆地看着他,有些囧,白嫩的小脸爬上了一抹粉色,耳尖烫烫的。

    一盅汤很快就见底了,迟倾很乖地坐在南祁枫身侧,时不时接受他的投喂,只是身体从头到尾都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