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着秦颂年的手臂,江蔻窝在他怀里,目光深远地朝向远方,从那幅Ga0错的画开始平静述说。

    “就在一年前,我再次手腕挫伤的那次,那次受伤就是因为这次交错的这幅画。”

    “这幅画的原作者,是冯浪已经去世的丈夫,一个拥有短暂一生的

    、没能志得意满家喻户晓的德国落魄画家。从冯浪口中我并没能得知他的名字,只能根据她的只言片语和画作推断,他是个才藻YAn逸的人。”

    肩头传来收紧的力道,江蔻抬头望向秦颂年,对视一眼后又移开,继续说下去:“那时我的创作灵感枯竭得很严重,停在一个坎上一直止步不前。从交流中,冯浪得知了我的困境,二话不说就主动把这位作家私人的画作拿出来帮助我度过难关。而我也因为欣赏临摹了那幅画,安然地成为了今天的我。”

    秦颂年若有所思地沉声道,“所以,我们永远也拿不到这位画家的授权了是吗?这也是你怎么也不愿意告诉我的原因?”

    江蔻坦然:“是,这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

    她从秦颂年怀里翻身而起,“就是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为我的失误而再次感到难过。”

    江蔻还记忆深刻,隔着冷冰冰的屏幕,染了紫sE头发意气风发的中年nV子说到那个逝去的人,洒脱的英挺眉目那么轻易地就沾染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烈悲伤。

    她和冯浪相识那么多年,看见这样的她,那是头一次。

    除了把画作展出来给她之外,冯浪不再愿意透露更多,而这次临摹之后,她也希望江蔻此后不要再提起。

    听完这一切因果原因的秦颂年,徒生一GU无力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江蔻连他也不愿提起,更是抗拒解释。

    已故的人应该得到安息,更何况,他们还承了他人之情。

    秦颂年突然感慨,他们算是进入了一个艰难抉择的Si胡同。

    秦颂年一时也绕不过最简单的方式想到解决方法,他只能近乎残忍地问她,“如果不这样做,那你就要永远放弃你的喜Ai、你的天赋...”

    不难过?

    后面的几个字,他没点明。

    可他心里不能再清楚,怎么可能呢。

    秦颂年至Si都会牢记的,是漫长岁月里,与她的名字几乎同时出现的耀眼光芒,是她握笔时脸上绽放的璀璨光彩,是她曾经笑着许下的鸿鹄之志,那是她的热Ai。

    他一直以为,那会是永远。

    这件事可大过天,他想了又想,只能选择把权利交给她:“你想好了决定好了吗?必须要这么做?”

    江蔻清醒地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坚定地确认。

    抚m0着她的发顶,秦颂年轻声应和:“好,那我们放弃这条路,找一找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秦颂年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艰难的困境,机会渺茫,他也没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