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帘也是神色略带诧异的盯着李杉,片刻才道:“六师弟天资过人,或许刚刚有什么感悟吧!不过……他什么时候学的神术?”

    说着,余帘顿了顿,神色间充满疑惑,她很奇怪,李杉所释放的光明,为何和西陵的‘光明’给人完全不一样感觉。

    当然,这个疑惑余帘并未说出口,只是安慰道:“等等吧!六师弟气息平稳,应该没什么大事~”

    然而就在余帘说完这句话后,李杉全身的光明忽然消失,转而竟然出现了极致的黑暗,一种似乎要将世间吞噬一般的黑暗。

    只不过黑暗刚刚出现,整个旧书楼就忽然被隔绝了,与此同时,夫子的声音也在余帘和莫山山的耳边响起:“不要打扰他~”

    “是,夫子~”

    虽然疑惑,但余帘和莫山山还是第一时间听从了夫子的话。

    这也是李杉自己作死,本来,他只是因为看到了莫山山和余帘写字时那幅唯美的场景,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特殊情绪。

    一时间陷入了脑海的幻想之中,但是随着幻想,他有联系到了宁缺,联想到了剧情,于是产生了去现场一观的念头。

    并且还因此产生了分身的想法。

    可是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分身之法,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化身,以天地元气凝聚一个代替自己出去的化身。

    所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字便是‘人’。

    可是不知道因为何故,也许是原著的关系吧!这个‘人’字在李杉的认知中,代表了人间之力,代表了红尘意,并不能适应他此刻的想法。

    于是他又转向了其他的可能性,比如‘身’,以天地元气代替己身,可惜依旧不行。

    随后便是‘神’,以天地元气承载自己的意识,只是依旧失败了……

    历经多次失败之后,李杉终于想到了光明,想到了生机,结合曾经看的理念,例如一气化三清,斩三尸等等,他又想到了以光明为善,生机为根,以黑暗为恶,死亡为根的想法。

    可是光明和生机他有所悟,黑暗和死亡他却不曾入门啊!

    下一刻,新的念头出现在了李杉的脑海中,‘极致的光明便是黑暗,极致的生机便是寂灭’,结合太极之论,光明永恒,时空永恒,死亡永恒的观念,直接大胆的开始以光明和生机同步参悟黑暗和死亡。

    所以便出现了眼前这一幕,李杉一身耀眼到极致的光明、浓浓的生机忽然诞生了黑暗与死亡,而且黑暗迅速吞噬了光明,死亡终结了生机。

    就连李杉本人,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须臾之间,便从一个充满生机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满头苍发,垂垂暮年的老者,浑身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看到眼前这一幕,莫山山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下意识的看向了三师姐余帘:“三先生……他……这……”

    余帘也满是不解和惊骇的对着虚空道:“夫子,六师弟他这是……”

    可惜,此刻的夫子也已经被李杉这一幕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杀人很简单,吞噬一个人的所有修为、生机也不难,但是让一个少年转瞬之间成为一个腐朽的老人……

    说实话,原理夫子虽然明白,但现实之中,却也不曾亲眼见过这样的场景,更何况还是在修行顿悟之中。

    更重要的是,李杉的变化让夫子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尤其是光明突然转为黑暗,此时夫子的脑海之中,也是思绪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