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白心下着急,便没有多加留意,只是匆匆撇了眼坐在车里的人,一个大概的轮廓,也不知是男是女。

    司城白的快马越过这支队伍,率先进了宫城。

    一进宫城,司城白直接去了淑妃娘娘的寝宫。

    淑妃娘娘似乎早知司城白会来,当司城白在外等候时,淑妃正和贴身的嬷嬷笑着说话,宫人进来通传,她也只是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放话让司城白进来。

    司城白识趣地很,她乖乖站在殿外等了许久,有些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司城白索性在外大声喊道,“淑妃娘娘,司城白来给您和九皇子赔罪了!”

    守在寝宫外的宫人面面相觑,纷纷不敢表态。

    司城白冷笑,又喊道,“司城府二公子在学堂与九皇子发生争执,导致九皇子受伤,如今司城尚已经在家领罚,司城白特意来和淑妃娘娘和九皇子请罪,恳请淑妃娘娘见我一面。”

    里屋内。

    淑妃状似无意地问着垂首站在面前的宫人,“司城白这次来,是否带了什么赔罪的东西?”

    “回娘娘,没有。奴婢方才见到乐平郡主,她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带。”

    淑妃娘娘的脸又冷了冷,“两手空空便来,这就是她的诚意?果真是比不上司城墨,上次司城墨倒还知道要带上些可入眼的稀奇宝贝儿。”

    “那娘娘打算何时让郡主进来?”

    “现在就让她进来吧。”

    宫人低头退后,去将司城白领了进来。

    司城白暗暗打量这寝宫里的布置,这淑妃娘娘真是好气派。目光在几件比较眼熟的物件上停留了会儿,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迎着淑妃娘娘的目光,司城白不卑不亢地站着。

    嬷嬷厉声喝道,“大胆,见到淑妃娘娘还不行礼?”

    “放肆!你一个奴才也敢在我面前撒泼!”司城白眸底泛着冷意,看了眼脸色难看的淑妃,又道,“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而且特得殊荣,进宫除了陛下无需对任何人行礼,所以你算什么东西?淑妃娘娘都没说话呢,你便争着出来丢人现眼?”

    被训斥的嬷嬷羞愧难当,她是淑妃娘娘眼前的红人,平日里宫里的人多多少少会给自己几分薄面,可今日司城白却当着下人的面,如此羞辱她。

    淑妃娘娘这时笑着打圆场,“许嬷嬷,你先下去,看看叙儿的伤如何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都舍不得让他受一点伤,可自从和司城家的公子一起入学,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打得下不了床了。”

    司城白稍微赔着笑,“娘娘有所不知,司城尚现在也躺在了床上,何止是下不来床啊,他现在连张口呼吸都成困难了。姨母吓得半死,立刻就要书信通知远在边关的爹爹和二叔,毕竟司城尚是我二叔的独子。”

    察觉到淑妃娘娘情绪有变,司城白又立刻说道,“幸亏我及时拦住了姨母,不然以我二叔的性子,定是要不管不顾地回来替他的宝贝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淑妃娘娘气道,“公道?他要找谁找公道?他的儿子打了皇子,还想找公道?”

    司城白安抚道,“娘娘说的是,这事有什么公道可寻?左右不过是两个孩子玩闹失了分寸,各自都受了伤。好在人都被领回家了,该训的也训了,该打的也打了,本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若是惊动了孩子们的父亲,那可就不再是孩子打闹的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