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过县衙门口,长长的队伍不见了,只有几个女子蒙着面罩蹲在地上哭。陈欣原本想上前问一两句,可还未靠近,那几人便被衙役扣着往城外赶去。

    她问一旁路人。

    路人说着一口地道方言,她只能猜个大概意思。

    “卖不出去,只能回家吃自己呗。都是活该!”

    路人神情憎恶地说。

    陈欣并未多做停留,牵着钰儿一路走得飞快,在糖人的摊位稍微停留,给孩子买了个人物画像的糖人。

    回到院子,脱去外衣,见左手的胳膊处一片血红,关节那划了食指长的口子,好在只是破了些皮,并未伤及筋骨。

    处理这些小伤,对她不过小菜一碟。

    收拾完,她便开始准备午饭。

    同傅家小哥说了,今日便在院里请客,感谢大家近日来的辛苦。

    陈欣可是打听了,平常人家打一口水井十天半个月不说,也就三两个师傅干半天歇半天。哪像她这里,七八个师傅不过四日便开了口井。

    傅小哥传话过去,无一例外纷纷摇头。他们心理清楚,那是因为相大人付了三倍工钱,要求他们五日内完工。

    再说他们只是打些零工养家糊口的辛苦人,相府厨娘做的饭,就是下辈子他们也没有那个福分吃得起。

    众人便是埋头做活,将收尾的工作做完,又帮着将院子里的石头路拓宽了些,连带剩着几块荒草也一并割了。

    院子里除了多了口压水井外,规整多了。

    钰儿在厨房外面的空地上玩耍,时不时进来瞧一眼阿娘。

    灶台里煨了柴火米饭。上面小火闷着鸡脚块,她削了两个地瓜切成块,又摘了些水芹放在一旁备用。

    屋里没有男人,自然是没有酒水。

    她张罗完,便将正厅收拾出来,将方才卤好的牛肉和香干切好端上了桌子。牛肉上倒了些香油,又切了几个小米辣配色。

    早上看新鲜的鸭头便宜,她也买了六个,整个卤好劈开,刚好够吃。

    凉菜先上桌的,陈欣又进了厨房忙活。

    院子里本就有些饥肠辘辘的师傅,闻着香味哪里招架得住,有多嘴的便问道:“傅家兄弟,你说这里头的真是要请咱们几个吃饭的?”

    傅小哥点点头,他肚子也饿,罩不到这香味诱惑。

    有人咂吧这嘴道:“傅家兄弟去瞧一眼,这小嫂子弄的是啥,嗷吆,这香味简直叫人魂儿都勾没了。”

    “是的是的。我家那口婆子要能做到万分之一,哥们那每日必定是伺候得服服帖帖,叫娘们儿舒舒服服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