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硬碰硬,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该隐忍还得隐忍!

    正欲认错,却又听安雅盛楚楚可怜的道,“外祖母,您不知道,母亲虽然贵为公主,在府里,却还要处处谦让她,为的就是能和和气气的过日子。雅儿也是心疼母亲,才处处跟她作对的。”

    “是啊,公主常常为了大小姐和三小姐打闹之事头疼不已,彻夜难眠,这才使得头风,一发不可救药!”詹嬷嬷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的吹着耳旁风。

    “太后明鉴,臣女对公主,心存敬畏,对三妹妹,忍让有加;若礼数上有所欠缺,还请太后能宽恕一二,日后,臣女定好好的跟着礼仪嬷嬷学习。”瑾苏情真意切的恳求道。

    安鹤庆见状,也上前拱手,“太后……”

    可什么都还没说,就被太后抬手制止了。

    “相国大人,这本是你的家事,哀家不便多管,但哀家的女儿以及外孙女也在其中,哀家就不得不过问一二了。今日之事,暂且不提,哀家且问你,你作为相府的大小姐,可曾日日向你的主母问安吗?”

    “臣女……”

    太后抬手,制止她作出任何解释,继续问道,“公主病了这些日子,你作为长女,可曾来侍疾吗?”

    这回,瑾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摇头,此时,当真是多说无益。

    “哀家听说了,你日日都去你祖母那儿请安,可见,你还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不算是无可救药。向祖母问安,是孝义;给你主母问安,是道义。你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有做好,也难怪她们会上行下效。”

    “是,臣女知错了!”见太后态度有所缓和,瑾苏道。

    “不过,你这规矩,是得好好学学了。原本该是让公主亲自教你,但她既病着,那就由哀家代劳了。”

    说到此处,太后转而问安鹤庆,“相国大人,以为如何?”

    “太后说的是,能得太后亲自教导,那是苏儿的福分,也是整个相府的福分。”

    “相国大人能这么想,哀家就放心了。得,那就让安大小姐跟着哀家回宫吧!”

    啊!什么?

    难道太后和安鹤庆说的教导,难道不是打几个板子或是罚跪禁足之类的吗,怎么突然要将她带进宫是什么情况?

    瑾苏愣住了,一脸茫然失措的看向安鹤庆,企图他能给些提示。安雅盛倒是满脸得意,勾着嘴角,沾沾自喜。

    “太后,这……”

    “相国大人,你刚才不是说能被哀家亲自教导是你们相府的福分吗?你是国之栋梁,为朝政之事已经是殚精竭虑,哀家不愿让你被家务事分心。安大小姐,就暂时跟着哀家进宫,宫里的礼仪嬷嬷众多,有好多,还都是教过公主的呢,不会苛待她的!”

    “臣是担心,苏儿不懂宫规,难免有所冲撞,到时再扰了太后您的清净。”

    “父亲,苏儿自知不懂规矩,给相府丢脸了。如今既然能进宫去学习礼仪,又亲得太后指点,那确实是苏儿三生有幸,父亲不必担忧,苏儿自会照顾好自己的!”瑾苏从容不迫的应道。

    很显然,太后今日来相府,以看望晋妍的名义,放了安雅盛,而且还要将她带去宫里任由她处置。

    纵然她再不想去,但太后心意已决,安鹤庆也好,她也好,哪怕说出朵花来,也一样改变不了太后的决定。既然如此,那她完全没有必要激怒太后。所以,她宁肯乖乖的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