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岁末,随着年关逐渐逼近,气温开始越发寒冷,地处非洲这片炎热沙漠之洲也不例外。

    十二月的阿尔及利亚温度降至十几度,夜间气温更是下降严重,所有人都披上了厚厚的衣衫以抵御寒潮侵袭。

    午夜冷风呼呼,整个首都圈万籁俱静,犹如被冰雪冻结起来,街上难见行人,静得出奇。华夏驻外大使馆亦是如此,只有少数警卫还在裹着厚重的军大衣坚强地站岗,其他人则是蜷缩在被窝里深深睡去。

    凌晨时分,警卫岗依旧灯火通明,萧索寒风吹得岗外玻璃不断作响,三五个警卫聚在一起,如往常一样透过监视器盯防四周。

    “这鬼天气,真是冷得颤人,早知道到外国大使馆当武官就是要遭这种罪的,打死我也不会来。”一名来自粤东地区的年轻警卫,似乎难以忍受这种严寒天气,不停地磋磨着双手,时不时还往中间哈口热气取暖。

    “别埋怨了,谁让你主动申请过来的,怪得了谁!再说了,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先苦后甜’。”

    其他同伴呵呵地笑道:“在这里当武官虽然辛苦,至少对资历方面很有帮助,等待个一两年,回国以后转业到地方上,怎么说也能混个好职务。”

    “就怕我还没等到那一天,就死在这里。”身体没来由地一阵轻颤,年轻警卫低着头,用力地磋磨双手取暖。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身体好像掉入冰窟,一股莫名冷意如潮水般涌来。冷得他直要打颤。

    再看警卫岗的窗户大门分明关得很严实。也不晓得到底哪来的冷意。

    仿佛那是直撼心灵的寒意。根本不是用这种方法可以驱逐。

    “快过年的,你不要把死字挂在嘴边,这很不吉....”那名年长的警卫仿佛突然被人隔断喉咙,声音嘎然而止。

    “什么不吉?是不吉利吧?瞧你话都说得那么不灵光,看来比我还冻得厉害。”年轻警卫小声嘀咕,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了惊恐的一幕。

    只见不甚宽敞的警卫岗内,刚刚还跟他有说有笑的同伴。每个人喉咙上都有一道深深地血痕,大股鲜血泉涌般渗出。

    “噢!不.....”年轻警卫撕痛欲裂,血腥的场面,刺激着他的心理极限。

    自始至终,警卫岗的大门都是关严实的,四周也不见有敌人,这些同伴究竟是怎么被人割喉,难道是鬼魂杀人?

    年轻警卫到底是经过千挑百选,短暂失神后,强忍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煎熬。伸手去按边上的警钟。

    然而,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警钟按钮。突兀地一把寒光四溢的东洋刀出现,快速地划过年轻警卫的喉咙。

    喷溅地鲜血将台面染红,年轻警卫右手已经摸摸到警钟按钮,却无力地按下,眼中神采消褪,右手犹如到底垂柳,怦的一下随着身体倒在地上。

    就在年轻警卫到底的同时,一袭忍者黑衣的武藤信义凭空浮现,东洋刀刀锋垂下,其上染满斑斑血迹的滴答滴答地滴落.....

    随着血痕褪去,东洋刀再次变得明亮可鉴,丝毫看不出刚刚才夺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杀人不沾血,果然好刀!不愧是菊一文字则宗!”魔影犹如鬼魅般出现在旁,桀桀地怪笑起来:“刀是好刀,不过你还是老样子,杀人的时候,就喜欢让他们的血喷得满地都是,瞧瞧我的作品,可比你的艺术多了。”

    “废话少说,这些都只是小角色而已,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当心阴沟里翻船。”收刀入鞘,武藤信义眼睛从周围的几具尸体上游弋而过,落到背后那大使馆,目光一片淡漠,不带一丝情感。

    “也对,游戏现在才开始!”魔影同样转过身望着大使馆:“今晚就让我们来比比,谁杀的人多!侵华战争的时候,好像你们家族的人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了。”

    “比就比,谁怕谁!”武藤信义双眼忽然充斥着狂热之色,几十年前那场侵华战争,真是武藤家族最为辉煌的岁月,自小受到军国主义熏陶,他对那段战争由衷地向往,只恨没有早生几十年,亲身参与到其中。

    时光不可重来,不过能效仿先祖的‘英勇’事迹,他还是非常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