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看着他,说:“兵部杨大人被杀,我也被刺客伤了一剑,现父皇大怒,誓要找到刺客,我与太子殿下意见不和,父皇这才下令要你彻查此案。”

    “哎呀,父皇这哪是让我彻查啊,这分明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他知道我一向与哥哥们交好,这是故意让我从中间难做,不行,我要找父皇理论,让他把这令取消了。”

    “不可胡闹。”魏恒拉住他,“父皇是信任你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于你,况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了命令,怎有收回之事。”

    魏宁任性,甩开他的手,“哎呀三哥,我必须要跟父皇理论一番。”

    魏宁说完便转身走了,这偌大的宫门前又剩了太子和魏恒两人。

    魏延笑看他一眼,说:“为了自保刺伤自己也就你魏恒干得出来。”

    “皇兄这是说的哪里话,”魏恒跟着变了脸色,“如今我已是个无用之人,无权无势,又何必刺伤自己来自保,倒是皇兄日后可要注意些,我看那刺客要杀的不只我一人。”

    “你……不要太嚣张,皇城不比北疆,这里没有你的军队,没有拥护你的百姓,更不是你该踏足的地方。”

    魏恒心不在焉地摩挲着玉佩,随意道:“太子这些话倒是让我看不清了,跟父皇提议封王的人是你,想要把我驱逐出京城的也是你,我看皇兄不是要我走,是想让我死吧。”

    他看过来的眼神里带了狠,嘴角似笑非笑:“我无意与皇兄争那皇权,倘若皇兄非要动我,我魏恒也不是任人欺辱之人,到时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魏恒说完便转了身,走得决绝,但立在宫门前的人眼底却染了红,魏延怒火中烧地看向他,咬着牙,暗暗道:“既然把你束在了这京城,就没有要你回去的道理。”

    …………

    魏宁推开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檀香味儿。

    龙榻上,武帝喝尽碗底的汤药,给赵权递过去。

    “宁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还站在那屏风后做什么?”

    魏宁听到武帝唤他,愣了下,原本那张面露疑色的脸突然恢复笑容,他笑着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父皇真是,以前小时候还同宁儿一起玩,现在大了,父皇就不哄了,宁儿要伤心了。”

    “你也知道你大了,”武帝朝他招手,“快过来让父皇看看,几年不见可是又涨个头了。”

    “不够。”魏宁笑着上前,“宁儿还是不行,比不得父皇伟岸,也够不到三哥的高大。”

    “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小小人儿还想要长你皇兄的个头,你可知你皇兄小时候为了长高有多刻苦?”

    魏宁借势,直接栖在了武帝膝间,抬头说:“宁儿当然知道。小时候睡在皇兄身侧,见他天不亮就要起床早练,宁儿感兴趣,也跟着早起了一天,后来就起不来了,宁儿敬佩哥哥的毅力。”

    武帝宠溺地敲了敲他额头,笑说:“你还有脸说,若不是恒儿迁就你这个弟弟,那天就不会因此被罚。”

    “是父皇对三哥太严苛,”魏宁抬头,对上武帝的目光,“父皇,你知晓我与三哥向来交好,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于我,不怕宁儿有意偏袒?”

    “送你去青州为何,目的就是锻炼你的才智胆识,你若是告诉父皇这么多年你并没有什么变化,父皇可就要罚你了。”

    “怕了怕了,就知道父皇唤我回来是为了施压,还不如不回来呢。”

    “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