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漠然不习惯跟任何人近距离接触,他越靠近,他越往后退。

    傅云川叫的声大了些,“别动,别动。”

    苏漠然:“操。”

    傅云川:“你先别操,先帮我弄开。”

    苏漠然架起两只胳膊,根本无从下手。他寻思着要不——

    剪了?!

    傅云川似乎窥视到他的内心,沉声说:“不能剪,你要是给我剪,我跟你没完。”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对头发有超乎寻常的热爱,发型是门面,缺一个角的门面,那脸还要不要?

    当然傅云川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外貌怎么样无所谓,但他就是看不得好像狗啃了一样的发型。

    班里已经有某些同学让人不能直视了,打死他也不要做其中一员。

    苏漠然冷声说:“啰嗦。”

    傅云川想瞪他,转念一想还要靠他解除困境,只好放低声音,“拜托,拜托,快点弄好,我头皮都给扯疼了。”

    他皮肤白,头皮比别人的也白,低头看去时,被勒的那一块很红。

    苏漠然右手受了伤,只能左手行动,他鲜少有这种耐着性子做某件事的时候。

    今天也算是刷新三观了。

    幸亏勒住的不算太多,一根一根拉出来,估计十来分钟也能搞定。

    就是不知道傅云川能不能受的住。

    他压着声说:“等着。”

    傅云川:“好。”

    傅云川唯一庆幸的是,两个人在最后一排,桌子挡着他的脸,至少别人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

    这样,他的脸面还能保住。

    当然这是十分钟以前的想法,十分钟后,他心死,脖子僵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头皮也麻了,不敢大声说,只能小声逼逼:“还没好?”

    苏漠然哪做过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肯定不太顺手,又扯出一根后说:“还是剪了快。”

    傅云川立马改口:“我错了,我错了,您老受累了,我不急,真的,一点都不急。”

    也不知哪句话取悦了冰山大佬,苏漠嘴角轻轻向上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