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寂静的可怕,仿佛连一根针掉下来,他们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没人敢去回答明武的话。

    楚瑶知道他们心虚,便冷笑了一声:“这账本是从南楼出来的,当初我接过楼主之位的时候便答应过大家,每一所楼之间互不干涉,可你们最后交给我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詹老面皮抽搐。

    东南西北四座楼,除了南楼,其余三座楼的人都对如今的楼主忠心耿耿,这炮火是对着谁的一眼就能够看清楚。

    詹老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本账本,楼主,您这是从哪儿来的?”

    他绕开了楚瑶的质问,反问道:“楼主可未曾来查过我们的账本,这账本,可不是我们的。”

    滑头的老狐狸。

    楚瑶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之后,不紧不慢地端着茶杯笑道:“詹老,你莫不是忘了每年年底的时候都会大查账吗?”

    有好几个人呼吸一滞。

    “去年年底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没来得及,今年我回来了,自然要补上。”楚瑶拍拍手,大门被人打开,一个生的贼眉鼠眼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便被两个人给扣了上来。

    那年轻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爷爷,爷爷救我。”

    詹老这个时候再也维持不了他表面上的冷静,咬牙切齿的怒拍桌子:“楼主这是想干什么?为何无缘无故的就要抓我的孙子?”

    “爷爷,爷爷……”

    跪在地上的青年涕泗横流,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大骂道:“爷爷,你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对我的,他们打我,打我的脸,还踢我的腿,让我跪下,你们这些人,竟然敢打本少爷,今日本少爷便要让你们这些下贱的杂种吃不了兜着走,老子早晚弄死你们这些下贱的瘪三货。”

    他还没有弄清楚现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嘴巴里面一个劲儿的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其言语的肮脏程度比市井泼妇还要让人瞠口结舌。

    詹老脸色铁青着,恨不得现在将他的舌头给拔掉。

    这个不成器的狗东西,也不分场合。

    “詹老倒是养了个好孙子。”,楚瑶悠哉悠哉的说着,随便从果盘里面捡起了一颗瓜子儿,手指一弹,便打在对方的膝盖上。

    “啊!”他惨叫了一声。

    “再吵,本座便将你的舌头给拔掉,扔出去喂狗,不信你试试。”楚瑶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倾身,铺天盖地的杀气弥漫而出,盘旋在每个人的身边。

    不少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贼眉鼠眼的小青年本就被那一颗瓜子儿给打得冷汗淋漓,这会儿又清晰可见的看到了楚瑶隔着面具都掩盖不住的杀意,当时便蜷缩成了一团,一句话也不敢吭。

    “詹老,这账本是您孙子亲手交给我们的,我们也是正大光明拿到账本的,这事儿你若是想要找人算账的,就去找他吧,不过,楼中定下的规矩可不能够违反,跟您处理好您自己的孙子,就革职去邢堂接受惩罚吧。”楚瑶拍了拍手,起身带着几分调侃的说,“看在您年事已高的份上,本座会叮嘱邢堂的那些人下手轻一点儿的,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这条命,本座一定给你留着。”

    和这些人多费口舌,实属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楚瑶这次将账本带过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其他中立的人看清楚,免得这些人寒心,顺便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