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身不在朝堂,本来是管不着这些事情的,可是她管不着,皇甫啸却管得着啊。

    如今的皇甫啸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将他往哪里搬。

    可是偏偏皇帝就不肯将实权放给他,若不是他以前还在朝堂上面有点积攒的实力,如今还要恼火一些。

    即便是这样,刑部尚书也不做人,直接让人将这卷宗给送到了王府来,指名点姓的要让皇甫啸去查这个案子。

    “这是一桩陈年旧怨的杀人案件了,那刑部尚书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非要说这几日的案子可能和这件案子有所牵涉,说是让你好好去查查。”

    皇甫啸将那卷宗翻看了,没有两眼就扔在了一边,浑不在意:“姓李的那老东西也是皇甫政手中的一条狗,皇甫政让他咬谁,他也就去咬谁了,不用在意他,我虽然是挂在刑部门下的,可是手中的兵权已全交到我的手里面,他耐不了我何。”

    他说这话并非是夸大,而是确实有这个实力。

    楚瑶见他一副成竹在胸,淡定自若的模样,原本悬着的一颗心也瞬间放了下来。

    “那这卷宗……”

    “明日我差管家将这卷宗给送回刑部去。”皇甫啸说,不过抬眼之间话题又是一转,“你还未曾说收拾得这般整整齐齐的事,想去做什么呢?”

    一般这大晚上的楚瑶收拾的这么整齐,就铁定是有事情。

    两人在一起相处了也有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了,这一点儿小举动自然是知道的。

    楚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了一声:“就你聪明,还能猜得到我要出去……今日使臣驿站那边被人投毒,我出去看了一趟,结果转头就发现了,距离那不远之处有一具女尸,审问她家属之后发现了有些地方不对劲,所以正打算出去找一找证据。”

    皇甫啸说:“这天色已经黑了,外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你打算出去找证据,去哪儿找证据?是准备学学那些大师招魂吗?”

    楚瑶翻了个白眼儿,推了他一把:“去去去,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呢,我要是能招魂,连皇帝都奉我为座上宾,还能在这里和你待在一个屋里面吗?早晚吓死你。”

    她没好气的打算往外面走,可是却被身后的人一把给拉住,皇甫啸拿了一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又替她系好领口的带子,“外面冻人得很,你就这般出去,只怕到时候能被冻成冰棍,多穿一件。”

    他拿的是楚瑶最后的那一件披风,这上好的鸦青色绸缎之中绣着一片又一片的暗纹,兜帽上面缝着一圈看起来便极为暖和的黑色的狐狸毛,里面更是填充着一层薄薄的鹅毛羽绒,极为保暖。

    这衣裳极为的挑人,若是长相差了那么几分的穿上,便极为的差强人意,可披在楚瑶的身上却刚刚好,衬得她那一张面容肤白似雪,唇如含珠。

    皇甫啸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说:“在王府之中养了这么久,也不见多长二两肉,你是不是把平日里吃的那些都给倒掉了,还是说这段时间没有我的监督,中午从来就不吃饭的?”

    楚瑶懒得理会也的没事找茬,拂下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皇甫啸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见状,她也未曾说什么。

    外面寒风呼啸着,那风就像刀子一样,直往人的衣领里面钻,触到肌肤的那一刻,便让人觉得有些生疼。

    楚瑶默默戴好兜帽。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