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你的手……”

    “没事,反正以后又不准备上战场了。”

    即便如此,常人无手也行动不便的啊。

    “老爷,对不起,都怪我私自做主放走了彩霓,连累了老爷。”

    “夫人不要如此说,如果是彩霓只怕她受不了这一刀。一刀下去,大概都痛死了。”

    怀化大将军心有余悸,就算自己这沙场老将,受了这一刀也痛了个半死。

    “老爷,可你的手怎么办呢?”

    “不怕不怕,不是有莺莺儿在吗?”

    只要外孙女儿回来,断手再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怀化大将军在西北战场时听素雪和靳石丹讲过外孙女替靳石丹接续断腿的事。

    断腿能接断手也能接的呀。

    “我已经令人把我的断手冰存起来,莫要馊蚀,带到莺莺儿回来,我的手又能恢复如初了。”

    怀化大将军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然而舒吭回来了,却不治,这是怀化大将军始料未及的。

    “莺莺儿,我是你的舅父,我是你的亲亲舅父,平家对你有供养之恩,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怀化大将军试图和那个坐在院子大榕树下一人下棋的女孩子讲道理。

    然而女孩子放下棋子在沙盘上写下的字几乎没让他气得背过气去。

    她写道:“断手是平家和颜金针的恩怨,我不便插手。”

    “你欠我的恩情总该报偿吧?”

    舒吭抬手指了指怀化大将军头顶,再指指这偌大宅院,丢给怀化大将军一个淡定眼神。

    言下之意:你的高官职,你这大府邸,都是我对你供养之恩的报答。

    “尹阿莺,你真的不肯替舅父治手?”

    舒吭郑重点了点头。

    怀化大将军也点点头,一脸阴沉道:“你不跟我讲恩情,那我们就来讲一讲利益,你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舒吭眸光一闪。

    怀化大将军道:“你同时与世子爷、太子二人暧昧,脚踏两只船……”

    怀化大将军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就扔到了他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