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邈一怔,认真地看着晏轻红着的耳尖,呼吸还有些深重。

    昏黄的灯光,伴随着深.重的呼吸,气氛都旖.旎了不少。

    突然安静下来,季邈觉得左脸开始隐隐作痛,伸手摸了摸,热的不行。

    晏轻察觉到季邈的动作,抬头看向季邈,抿了抿唇,然后转身往房间里走。

    季邈看晏轻往里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好奇,靠在墙边看着。

    晏轻走到客厅里,拿起茶几上的座机,拨了电话。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麻烦送一点冰块,一块干净的毛巾,还有……消炎药膏上来。”

    晏轻说消炎药膏的时候,侧头看了一眼季邈。

    季邈听见晏轻的话,心绪有些微妙,淡漠地勾了勾唇,神色难辨。

    往客厅的沙发走,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慢慢吐出烟圈,开口道:“你对每一个金主都这样吗?”

    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晏轻刚刚看季邈的时候,感觉季邈眼神里的情.欲已经去了大半,他也放松了不少。

    坐到季邈的旁边,轻轻地开口道:“我只有你一个金主。”

    季邈夹烟的手轻微动了动,偏头,就看见晏轻一脸轻淡地坐在他身边。

    说金主的时候,晏轻的表情,很坦然,语气很乖,眼神很无辜。

    季邈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同时看到清冷凛冽和拜金虚荣,没有一点违和。

    “怪不得。”

    季邈应声。

    “怪不得什么?”晏轻反问。

    “生涩。”

    季邈这两个字说出口,晏轻就什么都懂了。

    季邈混的圈子,什么人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安静的要命,晏轻仿佛都能听见季邈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