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的不得了。

    就连学校食堂排队的漫长队伍都像是上帝开启的困难模式,薛与梵一个贪吃的人没吃饭就直接离开了。

    碰见周行叙时,她前脚刚从食堂走出来。

    气鼓鼓的,脚步都火急火燎。

    他在和人聊天,是乐队那个鼓手。

    鼓手背对着薛与梵,他和周行叙在说再见,结果又想到还有件事,脚已经迈着步子再往前走,人却回过头继续和周行叙讲话。

    不出意外和薛与梵撞到了。

    鼓手人高马大,先是一脚踩在薛与梵脚上,疼得她有一种指甲和肉分离的错觉,等一屁股被撞到在地上的时候,薛与梵觉得今天的不顺爆表了。

    可能是生理期要来了,身体内激素作怪,莫名的觉得自己委屈。薛与梵一个不娇弱的女生,就像是演技高超的演员,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

    不顾在食堂门口人来人往自己哭得有多狼狈,鼓手吓得在旁边手足无措。

    薛与梵在哭,为作业,为上午二十根锯丝,为一个砸坏的锤头,为被砸的手被踩的脚,为她这朵可怜的祖国娇花。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坐在周行叙车里,手里的纸巾是她上次被周行叙顺走的那包纸巾。当时她还说这纸巾留给他了,万一下次有女生在车上被分手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小丑竟是她自己。

    车门开了又关上了,周行叙往她手里塞了个雪糕。

    梦龙,白巧克力口味的。

    他说左任不是故意的,如果她真的生气,他替左任赔礼道歉。

    左任是那个鼓手的名字。

    薛与梵嚼雪糕的动作一停,小脸皱着:“这是赔礼啊?”

    表情把周行叙逗笑了:“当然不是,安抚用的。”

    他把装着各种糖的袋子放到她腿上。购物袋里全是糖,水果硬糖大白兔奶糖还有巧克力。

    薛与梵觉得这个锅也不能全让左任背了,吸了吸鼻子:“也不是他的错,我就是今天一天都很不顺。”

    说完,肚子附和的叫了一声。

    车内一下子静谧,薛与梵感觉自己像一个烧开水的水壶,给自己挽尊:“中午饭没吃,八点的早课,一上午又锯东西又挥锤子。”

    那是体力活。

    说完,车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