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盏?她没毕业就跟着谢佑斯,护他跟护犊子似的,怎么可能说辞职就辞职。

    大家工作都累,偶尔也会把“辞职”二字挂在嘴边,不过就过个嘴瘾罢了,没人会当真的。

    “佑斯哥,我听赵姐说,明盏要——”修睿八卦地问起来。

    “她怎么了?”

    修睿索性说了:“听说她要辞职。”

    谢佑斯身体轻靠在座椅里,阖上眼,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冷硬。

    半晌,他说:“我知道。”

    修睿震惊得张大了嘴巴:“真的?明盏真的要辞职啊?”

    他激动的声音都高了八个度,连前排开车的司机,化妆师,小助理,都纷纷惊讶参与讨论:“怎么忽然要辞职了?没听她说过啊。”

    谢佑斯被七嘴八舌吵得心烦,他没有心情探讨明盏为什么忽然辞职,只是对这种突生的变故感到非常不适,一股烦躁从心底升腾上来。

    “闭嘴。”他两根手指抵着额角,语气烦闷:“她想闹就让她闹一会儿。”

    明盏什么性子他清楚,有多少本事他也清楚,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就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想用“辞职”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估计是因为生病心情不好。

    但他现在没空哄,冷一段时间,她自己会清楚,没人陪她唱戏就乖乖听话了,她一向如此。

    修睿见谢佑斯不为所动,觉得自己的确杞人忧天了。

    就算明盏不喜欢助理这份工作,但她对谢佑斯死心塌地,最低潮的时候都熬过来了,现在更不可能走了。

    明盏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阳光从小碎花窗帘透进来。屋子小,她的所有家当全都展现在眼前了。

    这个郊区的出租房和谢佑斯的江景豪宅是云泥之别,小木板床与云朵般柔软的kingsize大床也没法比,她工作一年也买不起他房子的一平米,这就是明盏和谢佑斯之间的差别。

    什么时候她也能在这个城市有个家,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呢?

    现在租房子住,小到买个面包机都要斟酌几番,生怕以后搬家带不走,更别说老旧的空调,洗衣机等家电了。

    昨天哭得眼睛还酸胀着,巴掌大的小脸被散乱的头发糊着呼吸都不顺畅了。她把自己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捞起手机。

    点开微博。

    #谢佑斯林雨濛机场#的热搜竟然还没掉下去,这都几个小时了,是准备挂到天长地久吗?

    明盏觉得十分碍眼,干脆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