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可就差不离了,这两天再抓点紧,把家里的钱也挤挤,先把孩子和对象抢救下来再说。

    可是,他去观察了好几天,发现那边一个中年大哥,带着两老头带着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年轻娃子,成天忙碌,时不时还冒着被咬一口的风险拿着王八仔细看,估计是在检查吧。

    他们那么用心的养那些王八,还有个女干部,骑着自行车,或者走路来,都会跟他们一起去看看那些王八时不时还聊两句,看起来是在做什么很要紧很大的事。

    如果他动手了,真把那些王八弄死了,这些人的心血,都会破碎掉吧。

    所以他一直没动手,只能自己铤而走险去偷煤,要不然一条人命都没了。

    还是自己的孩子。

    哎。

    次日一起来,还没出巷子口呢,就又被那个给他敌敌畏的人拦住了。

    “你怎么还没动手?”赵国标今天一上班就看到谢琳琅风风火火脸色红润的跟王朝阳学习去了,半点没有自己的心血被毁掉的样子。

    一看就知道,黄狗子没动手。

    “你要是继续这个样子,这挣钱的好事可就轮不到你了。”

    “你知道我没动手了?”黄狗子昨天想了半天,寻思着要不然自己先把这人的钱骗到手?然后说自己倒了?

    “哼,我当然是有办法知道了,你就说你干不干吧,今天再没把东西倒下去,我可就找别人了。”

    黄狗子瞥了他一眼,说起来这也是个人模狗样的干事,却一肚子坏水。

    黄狗子是看出来了,这人绝对是跟那个女干部有仇怨,要不怎么提起来咬牙切齿的呢。

    “我知道了,钱先给我。”黄狗子伸手找赵国标要钱。

    “你没倒还敢要钱?你是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

    黄狗子说:“谁知道我倒了你会不会反咬一口,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作恶的是我,万一人家抓了我,我好歹有东西给家里人留下来吧。”

    赵国标也是千找万找,才筛选了黄狗子这么个顾着家里老少又进过几次局子的混混,来帮他报复谢琳琅。

    不报复不整她不行啊,这人实在是太嚣张了,以前他跟在刘姐后面帮刘姐出谋划策甚至是亲自帮着实施一些刘姐的吩咐,刘姐吃肉,他这样的能跟着喝点肉汤,节日里的肉也是没断过,每年吧还能捞个几百块钱的外快,最多的一年上千块呢。

    现在呢,这谢琳琅估计家里挺有钱的,对那些个主动找上门求合作的人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套出对方想用病死猪肉或者淋巴肉检疫过关流入市场的目的后,谢琳琅笑眯眯的跟人周旋,随后一下给人来个釜底抽薪,别说赚钱了,人家赚钱的底子都被谢琳琅带人给抄了。

    还给赵国标来了一个监管不力的通报批评,把他从原来多少有点油水和可操作性的位置上给揪下来,现在只能做一个文员类的活儿,他都这个年纪,还做这种没什么出息的工位,就等着过几年被人顶下来去做收发室的工作。

    他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他以后的出路,直接被懒腰截断!?

    现在家里的媳妇,丈母娘,一个劲儿的让他赶紧跟新上司搞好关系,早点回到之前有油水的差事上,可她们哪里知道,这谢琳琅就是个疯婆子,还是个不差钱的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