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得很辛苦吧,哎,看你这么累,我也难受。”白霜已经站定在谢琳琅的面前。“哎,我看你这样都替你觉得累了。”

    谢琳琅认出了这女人。

    这人是卫生员吧,之前听沈固吐槽过一句这人不太靠谱,下次去拿药或者再给医生检查,就要找王医生。

    她也隐约记得这人那天的态度可没这么热忱。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深受谢家老宅“教育”的谢琳琅不动声色,听这人继续自言自语。

    在不知道对方这么接近有什么目的之前,谢琳琅也没打草惊蛇。

    “我是白霜,帮你打过针的卫生员,上次就想跟你说话了,哎,嫂子,你日子其实不好过吧,你爸妈觉得你有老公养着,公婆觉得你话他们儿子的钱,老公认为你不要花钱,外人还觉得你很幸福过得很好,这样很累吧。”白露同情的看着她。

    这是她跟一些村里人相处还有给那些带着孩子来看病拿药的妇女们,听来的一些抱怨。

    想必,结了婚的女人,也就剩下这些了吧。

    谢琳琅:???

    她料想了挺多的,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这特么就来一句这个?

    这是哪里听来的毒鸡汤啊,她爸妈知道沈固养她,可也没少给她东西,父母慈爱,兄长护短。

    她可以说没有公婆了,那样的夫妻自己把自己都作得没了影儿,她不存在照顾公婆的烦恼,就连沈固唯一有联系的长辈沈家的爷奶,哪次见面不是一股脑儿的把自己手边拥有的东西都塞给她的?

    再说老公,好吧,她都不想说沈固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的,都给了自己的。

    至于外人觉得自己幸不幸福,自己难不难,那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可这个白霜说这个是为了什么,等等,白霜?

    她怎么觉得好熟悉啊。

    一回想,跟白露是不是有关系啊。

    那厢,白霜以为自己说中谢琳琅的心事了,还在叨咕呢:“要我说啊,咱们新社会的女人了,也要学会提升自己……”

    “白露是你姐?”谢琳琅问道。

    白霜一肚子的话被噎住,这谢琳琅,就不等她说完话吗?

    “看来我说的没错,这位白霜同志,我们不熟悉,还没到能说这知心话的地步,要是没什么公事的话,麻烦您回去您的工作岗位吧。”

    言下之意,私事你管不着我的,也没资格。

    咱们没那么熟悉。

    白露却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我知道我姐姐对你之前有些不好的做法,可能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可是她是她,我是我,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你不可能因为这样对我印象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