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槐自幼习武,倒没什么影响。

    可苏迎春在颠簸了一整日后,吐得昏天黑地,食不下咽。

    “公子,喝点水。”梦槐托举着水囊,“小口抿,多饮会反胃。”

    她抿了一口后,捂着唇忍耐片刻,还是吐得干干净净。

    陈师傅嚼着干粮,走过来:“这样不行,必须进食。”

    她瞥了眼那干巴巴的馒头,摇了摇头:“吃……不下。”

    “撑不过两日的。”陈师傅直白道,“虽不知你一娇贵之躯为何要亲自护送这批货物,却得实话实说,若毅力不够,最好趁早回京。”

    “我……可以。”她虚弱的喘了口气,“梦九,拿干粮。”

    梦槐暗叹一声,递上一只饼。

    饼比馒头好一些,至少有点咸香。

    盯着手中的饼,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可以的。

    她不是柔弱娇花,想做的事,一定能完成。

    咬了一小口,食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喉头立即泛起酸意。

    硬生生咽下,继而吞入第二口,第三口……

    她吃得很慢,但很坚定。

    “有意思。”陈师傅笑了笑,转身走开。

    “小姐……”梦槐攥紧她的衣角,“还是回……”

    “不。”她抿了一小口水,缓缓神,“好多了,我没事。”

    “……会骂死属下的……”梦槐低喃。

    她轻嗤:“你的主子是我,他凭什么责怪。”

    梦槐无奈:“对,奴婢的好主子,早些休息吧。”

    干燥的洞内,生着篝火,外面有人轮班守夜。

    她躺在毡布上,盖好毛毯,疲惫至极,浓重的睡意很快袭来。

    陈师傅说得果真没错,进了食,第二天精神就恢复不少。

    随后的两日,每一顿她都按时咽下干粮,到了第四日,竟不再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