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掉了。

    “是,太后。”她认命的跟上。

    晚菊为大朵,形态万千,色彩艳丽,虽然不懂花,也知是名贵品种。

    京城的气候本不适宜晚菊生长,但这可是太后花苑,就算只能存活几日,花匠们也得尽力让其盛开。

    华太后一边赏菊,一边闲聊道:“不知你从何处习得医理?”

    她搪塞道:“看过几本相关的书籍而已。”

    “哦?”闻言,华太后挺高兴,侃侃而谈,“世人都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哀家以为咱们大祁可不同,女子也应有学识,从高祖起,就成立了女子学堂,到现如今,更是鼓励女子经商,都属明智之举,就连前段日子太子提议的听学,也没有将官家小姐排除在外。”

    “听学,是太子殿下提议的?”她忍不住道。

    恍然想起,竟已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哀家这个孙儿,就是想法多,呵呵。”

    此时,一宫女前来通传:

    “禀太后,太子求见。”

    “这正说到呢,快让他过来。”

    华太后十分愉悦,而苏迎春的心情则有些复杂。

    自上次湖畔一别,她觉得更加不想看见那人,似乎有些事情正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垂着头,寻思着不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人一旦看不见,耳朵却变得灵敏许多。

    她听得那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前方。

    “给皇奶奶请安。”低沉的嗓音中含着一丝笑意。

    “怎么今儿有空来看我这老太婆啊。”华太后哼道。

    “处理寒州大旱一事,辰时刚归。”脚步声靠近,一双云缎锦靴落入眼底。

    她抿了抿唇,原来这些天,是去寒州了。

    华太后由他搀扶着走向小亭,苏迎春默默跟在后头,视线一直低垂,专注的盯着地面。

    “辰时刚归,不回东宫休憩,到哀家这儿来作甚?”华太后心疼道,“看看,都瘦了。”

    皇甫玥不动声色的瞄了眼那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勾唇笑了:“自然是想皇奶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