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说?”皇甫玥的目光离开手中的图纸,落到暗卫的身上。

    密室昏暗的烛火映着他面无表情的俊颜,显得隐晦不明。

    “确是,如此。”暗十一咽了下唾液。

    “可以是朋友?”

    “是。”

    “其他绝无可能?”

    “对……”一滴冷汗悄悄滑落。

    “帝王的宠爱,都是短暂的?”

    “苏小姐,是这么回的。”暗十一硬着头皮道。

    有些懊悔起当初为何要争着表明自己记忆绝佳,如今每天面对主子阴晴不定的脸色,都不如去直接杀几个人来得轻松。

    皇甫玥轻笑一声,低喃了句什么,暗十一未能听清,也不太敢听。

    “刘晖现下如何?”

    暗十一偷觑了眼主子还算平静的神色,道:

    “暗九打碎了他的一只手骨和一条腿骨,目前正躺在家里,嗯……哭爹骂娘。”

    见主子不语,暗十一又道:“要不要除掉?”

    虽然那刘公子没犯得了大错,但依主子最近的脾性,恐怕活不久,死反而是种解脱,就怕……

    “让暗八去查刘元的底。”皇甫玥冷笑。

    想死?哪有如此简单的好事。

    暗十一在心底默默为太常寺卿大人上了柱香,领命离去。

    皇甫玥继续浏览起桌上的图纸,用朱砂笔圈了几处标记,而后折好塞入信封。

    密室中有换气的细孔,烛火随着漏入的风微微摇曳,燃得很旺,发出细小的啪嗒声,衬得四周格外寂静。

    他在这一室冷清中独坐许久,幽幽叹道:

    “囡囡,你真的不会爱上我了吗……”

    皇甫玥第一次见苏迎春,其实并不是在上元灯节那熙熙攘攘的长风街。

    而是在某条不知名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