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废后。”轻嗤一声,皇甫辛的神情略有嘲讽,“哪里是废后,不愧为二哥,心思缜密,变相的娇宠呢。”

    好,很好,越是宠,到时候越疼痛。

    折磨的方法,又多了一种。

    “确定是东南方位?”

    “属下亲眼所见,那条官道,应直达定汀州。”

    负手踱了两步,唇角的笑意更深:“难怪急着动工河道,二哥啊二哥,朝中那帮老臣都被你骗了!”

    来到书案前,提笔挥毫,封口落蜡。

    “别动用任何传讯途径。”将密信交予曹充,“和货物一起走镖局。”

    他是不会,让皇上的密探,有任何顺藤摸瓜的机会。

    “是,主子。”随侍领命离去。

    石板门阖紧,室内恢复静谧,他幽幽自语:

    “二哥,我们慢慢耗,不急。”

    吴镇。

    苏迎春觉得,近来日子过起来可真快,转眼便到了腊月。

    再一晃,元日将至。

    郊区的行宫早已建好,工部的臣子们住得十分舒适,而真正的主子,却是三天两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到底也没有谁,胆大得敢去问一声。

    毕竟该出现的时候,尊贵的那位,从未缺席。

    她担心这样奔波太累,虽心中欢喜,仍时不时劝上几句,若是晚了,干脆宿在行宫,别回镇子了。

    劝得多了,他扬起一抹轻笑,若有所思道:“听说,前几日冯大人送了几名伶俐的宫婢入后殿,道是手脚麻利,相当会侍奉,唔,或许……”

    “皇上,您最近,缺银子么?”她忽然没头没脑的打断。

    “嗯?”

    他微感诧异,不解的抬眼。

    两人本共用一张桌子,各居一半。

    她算账本,他阅折子,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