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老头,实在稀奇古怪得很。

    楚南栀苦叹了口气,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火辣辣的太yAn,只好先躲到了Y凉处。

    过了片刻,林锦骁见外面没有动静,担心二老会有闪失,便拄着柺杖出来相请:“外面天热,两位老师还是到里面歇息吧。”

    二老无动於衷,一个咬着牙,一个撇着嘴,额间都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楚南栀无奈的抿了抿唇,笑着说道:“天的确太热了,二老喜欢在院里赏景也不能这般口乾舌燥的乾站着,请二老稍等,民妇去为二老沏杯热茶来暖暖身子。”

    聂怀安一听,马上没了矜持,颔首抚须:“你可别坑老朽,老朽不上你的当,老朽和他不是一路人。”

    “税银案果真是你破获的?”

    聂老刚说完,就听到一声老沉的嗓音从常延珏口中传出。

    “大家都这麽说。”

    楚南栀立即答道。

    心里开始暗喜,看来还是这话奏效,这老头终究是绷不住了。

    否则这两位大儒要真是这样耗下去,耗出点毛病自己可担待不起。

    而听了她的回答,常延珏嘴角不觉流露出一抹酸涩之意。

    自打税银丢失,他就一直在研究这桩案子,却未寻出半点蛛丝马迹,最後只得认同了那帮俗人的观点,相信是东桑人妖法所为,眼睁睁看着Ai徒赴Si。

    没曾想让一个妇人轻而易举的破了案,实在枉负了平生阅历。

    要说水银丹砂,以前在g0ng中他也时常见到,却从未想过和h金在一起能碰撞出什麽火花,可昨日在家中反覆试验後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慢悠悠的走到凉棚里的石桌边上缓缓坐下身来,他双手握着柺杖神思了会,又将视线深深的移到楚南栀身上:

    “没想到楚娘子竟是深藏不露,能通此学问。”

    “常老谬赞了。”

    楚南栀装出一副愚笨的样子答道:“民妇不过是瞎猫碰上Si耗子,误打误撞罢了。”

    这样一番谦逊的话让常延珏听着心里舒坦了许多,Y沉的面sE渐渐舒展开来。

    他又看了看屋门前拄拐的林锦骁,笑道:“大郎如今无恙,老朽也放心了,好好养着身子。”

    说罢,起身同聂怀安拱了拱手:“聂老保重,老朽先行告辞。”

    聂怀安却一把将他拽住:“我们两个老东西也有不少时日未见了,我知道你要来,特意带了好酒,如今大郎劫後重生,难得的喜事,你该留下来陪我与他庆贺庆贺。”

    说着就吩咐李策从里间取了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