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方才县令说过的话,一边细细的翻阅着卷宗,楚南栀突然问道:

    “这卷宗里记载,报案时赵府的人只说是小郎君失踪了,为何两天前赵太公又来重新报案,说小郎君是遭匪寇劫掠?”

    “还不是那老家伙担心本官不尽心尽力替他寻人,故意编出这种瞎话来糊弄人,给本官施压。”

    胡县令苦笑。

    孙县丞像是想到了些什麽,忽道:“老朽听说案发当日赵太公并不在家中,也是两日前才从外地赶回来,见着小郎君不见了,亲自到县衙来重新申案。”

    “如此重要的讯息怎麽未记入卷宗?”

    楚南栀有些无语。

    看来中间的疏漏还有许多。

    想想也是在所难免,毕竟整个县衙并非人人都是恪尽职守的,总有那麽几个玩忽职守的害群之马。

    胡县令却是一脸不解:“这赵太公在不在家中与小郎君失踪有何联系,我可听说他家中那位继室於娘子是位JiNg明能g的强人,即便赵太公不在家,也将府中上下一直打理得井井有条,这妇人的JiNg明能g连郡里的吴太守都是夸赞的。”

    “如此说来更不该有人敢入府劫走小郎君。”

    楚南栀眸光紧盯着卷宗,思绪也有些混乱。

    思索片刻後,她又问道:“赵家府上人丁相处可还和睦?”

    胡县令抿着唇缓缓点头:“据说是极为和睦的,那继室无子,对这位原配夫人的子嗣极为Ai护,母慈子孝,这一点整个芦堰港怕是无人不知。”

    听到此处,楚南栀却不经意的蹙了蹙眉。

    往往越是表面的太平,背後隐藏的矛盾越深。

    这一点无需利用专业知识,仅凭她多年积累的看小说经验和nV人的第六感,就能浮想联翩:

    大户人家後院争宠,继室无子,为争夺财产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这些,男人往往会忽略。

    但没有理论依据的联想都是胡扯,她也不敢空口胡说。

    这是作为一名刑警的职业素养。

    眼看着时间不早,她担心着家中的几个小家伙,又怕林锦骁焦急之下身T再出什麽毛病,便对县令与县丞说道:

    “民妇对这桩案子已大致的了解,家中孩子们还等着民妇回家呢,民妇先告辞了。”

    看了看伏案上的卷宗,她怕县令猜忌,又故意道:

    “这些卷宗可否让民妇带回家中再仔细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