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重新招呼楚南栀入座,之後愁眉苦脸的缓缓细说起来:

    “想必近日县里发生的一桩人口失踪案楚娘子应该有所耳闻。”

    楚南栀轻咬着薄唇微微点了点头。

    没想到真是为了此事请她而来。

    “自打案情发生以来,本官差人全城搜捕,四处张贴告示,至今已近十日过去,也未寻出半点蛛丝马迹。”

    胡县令正说着,楚南栀忍不住将他打断:

    “不知谁家孩子走失竟将县令大人为难成这样?”

    人口失踪别说这个年代,就是她那个时代也是避免不了的,每年会有不少案例。

    作为人民的公仆,她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将每一位失踪人口寻到,只能是尽力而为罢了。

    这时,只见沉默许久的孙县丞终於在一旁搭话道:

    “若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倒也罢了,偏偏那小郎君是赵大户家唯一的血脉。”

    “赵大户?”

    楚南栀的记忆里模模糊糊有这样一号人物,但具T的信息并没多少,只知是位很有钱的主。

    “不错,赵太公乃本县首富,他那发妻吴氏是咱们平宁郡吴太守的亲姐姐,早年病逝,留下这唯一的子嗣,赵太公如今虽已续弦多年,可继室并未产下一儿半nV,家中对这独子甚是疼Ai,听说太守大人每年还要将其接入府中相聚。”

    说起此中细节,孙县丞像是b县令大人了解更多,十分健谈。

    楚南栀见胡县令一直眉头紧锁,倒也有些好奇:“任凭赵太公再有钱有势,丢了孩子也不能怪罪到大人头上啊。”

    “谁说不是呢。”

    胡县令面上愁云密布,焦躁的搓着双手:

    “本官力所能及的去搜寻,赵太公见一直无果y说本官办案不利,如今放出风声,竟说是盗匪入城抢劫掳走了他家小郎君。”

    “盗匪抢劫自是为财,即便掳走小郎君也该传信来要赎银才对。”

    “此话自然有理,而且本官上任以来早已肃清匪寇,何来盗匪一说,本官倒觉得是赵太公与人结仇,有人想让他断子绝孙,只是人言可畏呀。”

    胡县令半眯着眼,有些无奈:

    “眼看着就要入秋,等到年终考核,郡里的督邮大人便要莅临本县巡查,本想借着此次税银案得个升迁,可那赵太公若凭此事参本官一本,说本官私纵盗匪入城,只怕本官这刚刚捡回来的乌纱帽又要得而复失了。”

    “原来大人是为此事发愁。”

    她心里也清楚,为官的要做出政绩,一个地方的治安尤为重要,匪寇作乱最是让人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