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罗米亚打了个哈欠。

    她躺在沙发上,就着窗外明媚的光线打盹。这些日子她实在忙碌,工作就不提了,中间的休息日子也没消停,不是回丽珠星和老师到处蹭祖父的新水果吃,就是约斐礼再去中央星的其他地方继续旅游。

    开心是挺开心的,但累也是真累,精神上的那种。

    想到下一位二进宫的客人,她甚至提前感到了七天后的疲劳,现在格外提不起劲。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受到珀卢热情欢迎的时候,安德倒也挺开心。

    和其他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一般是她输出活泼热情。而和珀卢相处时,她反而无所谓地流露出冷淡懒惰的一面,撇去这只大狗过于持久频繁的欲求,还挺舒适的。

    “罗米——好久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成年不知多久的高大雌虫整个扑在小雄虫身上,“我可是天天都在想念罗米哦。没有你陪,最近都没怎么睡好觉呢。”

    承受了雌虫份量的安德呵呵一笑,反问道:“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应该睡得挺香的。”

    “那也比不过在这里的时候。”珀卢松开安德,拉着这层工作室的主人往里走,笑嘻嘻地说,“罗米早饭吃了没?我特意留着肚子过来想和你一起用餐呢。”

    半推半就之间,安德几乎觉得自己才是客人。

    “那很遗憾,你得自己吃了。”她乐道,“想吃什么?我让亚伯安排。”

    今天珀卢抵达的时间挺早的,然而不巧的是,由于安德罗米亚昨天的作息非常健康,所以她美美地早睡早起,在雌虫来中央塔之前就吃完了早餐。尽管陪珀卢再吃点也不是不行,但安德就是想逗他玩。

    诡计没能得逞,雌虫遗憾地啧了一声,瞬间没了吃饭的想法。安德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有不吃饭前科的珀卢这是谋划不成,就打算连早餐也省略了。最不喜欢见人不好好吃饭的小雄虫眯起眼睛:“怎么,不想吃?”

    年轻的雌虫眨巴眨巴狗狗一样的眼睛,委婉地表达出自己的态度。

    “不吃的话,今天就作废。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吃。”他垂头丧气地将脑袋枕在六人方桌上,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罗米最喜欢什么?我要吃你最爱的。”

    算盘打得很响亮,可问题是安德还真没有特别偏好的早餐。

    于是她让亚伯把今早的伙食原封不动又做了一份递到珀卢面前,自己则提着水壶在植物园里浇水。这项工作一般是管家亚伯处理,安德偶尔兴致来了的时候才会动手照顾一二——至于究竟是照顾还是添乱,这就不太好评价了。

    “罗米喜欢养绿植?”

    本该坐在椅子上乖乖吃饭的雌虫手里拿着一盘食物,像吃自助餐似的在她周围走来走去。安德罗米亚改蹲为站,手里的洒水壶一不小心碰到了珀卢,在他衣服上浇了一片痕迹。雌虫也不生气,只是咽下一口煎蛋玩笑道:“啊呀,我也是需要罗米浇灌的小苗苗啊。”

    她翻了个白眼,心里头的一点丁儿抱歉烟消云散,极想大声喊‘禁止黄色笑话’,老师和斐礼他们的颜色笑话份额全给眼前貌似乖巧的金毛大狗子占了。本来觉得着反正这家伙下午就得脱衣服,也不必再换。但转念一想,他要是又习惯性地扑到她身上,那块被淋湿的布料不就要贴住她了么。

    “去换件衣服。”安德嫌弃地催促。

    “换衣服?”又有前科的雌虫歪了歪脑袋,果不其然道,“直接脱掉就好了,没必要再换上。”

    所幸沾上水渍的部位是靠近腹部的上衣,珀卢在安德出声拒绝之前就熟练地脱下挂到附近的椅背,赤裸上半身总比赤裸下半身看起来正常得多。见他腰侧还有点湿漉漉的,罪魁祸首安德抽了一张餐巾帮他擦干净。

    无论是腰还是腹肌,安德之前都摸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在非情欲上头的状态,她能擦得很认真,擦得十分心无旁骛。处理完痕迹,小雄子对着雌虫干净的腰腹拍了一记,发出轻响:“好了,回去把饭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