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苏景明打开他的手臂。

    “明明就是,公子,我不服。”鹤川不满道,“你要让那丫头坐你旁边,我就搬个垫子坐她旁边,大不了咱仨一起坐,共同修学,互相监督。”

    “什么叫互相监督?”苏景明哭笑不得,“鹤川,你怎么回事?”

    “公子,我忠心对你,你却将我的忠心当作儿戏。”鹤川道,“总之让我将你放在一个黄毛丫头身边,不可能!”

    易安见二人拉扯半天,按捺不住梭下树去二人身边,正好听到这么一出,不由取笑他道:“鹤川,你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鹤川气的跳脚,来回踱了几步后放狠话道:“总之我今日话就搁这儿了,公子你自己好生思量!”

    说罢便气鼓鼓的摔门而去,易安笑道:“嘴上说着不将你放到黄毛丫头身边,还不是放了,真是矛盾。”

    苏景明拍拍她头道:“好啦,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也少同他计较。”

    易安乖乖的点点头,抱住他手臂道:“你快过来看,最后那颗蛋有裂痕啦。”

    苏景明跟着她走到树下,易安问他:“你上去看看么?”

    “今日穿的浅色衣裳,爬树恐怕会弄脏。”苏景明笑道,“不如你给我描述一番?”

    易安为难道:“这可怎么与你描述,难道说蛋的裂纹呈什么纹路,左还是右,弯曲或竖直?”

    她爬上去跪坐在粗粗的枝干上看了会儿,说:“蛋呈青白色,上方有掌纹般蜿蜒的裂纹,鸟妈妈还没回来,所以周围的小鸟一直在叫……”

    说着说着,她停下来叹了口气,准备下树。

    苏景明不忍见她失望,便道:“你等等,我将书放了,试试看如何上去。”

    小丫头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如捣蒜般直点头,听话的跨坐在树枝上,一双圆眼盯着他,暗含期待。

    苏景明试着提了下气,却觉心口一窒,他不得已顺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对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他咬紧下唇,抓住最低的那根树干,提起使劲一攀。

    在尝试了几次后,终于一跃而至到易安下方的树枝上,他痛的再次一窒,捂住胸口强忍住闷哼。

    易安发现了端倪,扶住他肩膀问:“怎么了?苏景明,你怎么了?”

    苏景明疼的几乎缓不过气,背上的红斑也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就在他一口血喷出将要摔下树时,鹤川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提步跃上枝干,将苏景明一把拉回。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但这边的易安已被吓傻,眼泪不自觉从眼眶中流出,她语无伦次道:“鹤川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叫他上来他不肯,我就跟他描述,描述不清我就说下来,结果不知为何他又要上来了,上来后突然就,就这样了呜呜,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怎么了,你快救他啊呜,他会不会死啊呜呜呜……”

    “闭嘴!”鹤川怒道,“快去叫岑先生,快!”

    易安被斥的一抖,来不及擦去眼泪就大哭着跑去找岑先生,她边跑边哭,途中遇了熟人也不理,整个人陷入悲伤与自责中,快到岑先生屋子时她大喊道:“岑先生!岑先生!”

    她扑到门上大力的拍打:“岑先生快出来,苏景明快死了!岑先生!岑先生!啊!呜呜呜……岑先生你在不在啊?”

    她哭喊的快没力气了,倒是吸引了一众村民,有个好心的青年对她道:“岑先生去沈小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