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珩气极反笑,他燕家恶事做绝,分明是他苏景明恶事做绝好不好!寒冰玉,这可是寒冰玉啊,是他四处搜集而来,花费的重金不值一提,但费了不少心血的寒冰玉啊!

    他手叉住腰,气的围着鹤川转了几圈,指着他鼻子威胁道:“赶紧住手,否则我燕玉珩对你不客气!”

    鹤川岂是个会被威胁的人,他靠在墙上,轻佻道:“那你就不客气咯。”

    燕玉珩最受不得激,飞身与他缠斗在了一起,这主仆两个,先是主子来敲敲,又是侍卫来砸砸,砸就算了,还颇有章法的砸,还叫了这么多人来砸,若真砸坏了,谁来赔他?

    想到这里,燕玉珩觉得自己简直是救了两个白眼狼,出招也狠绝了起来。

    鹤川武功不弱,但赶燕玉珩还是稍占了下风,他险险避开一记凌厉的掌风,下盘却露出了破绽,被燕玉珩横扫一腿,踹到了地上,但他怎肯认输,翻身又与他缠斗到了一起。

    范瑞站在楼上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场打斗,悄悄吩咐人去清离墙中的东西,随后捻起两粒豆子,对准二人的疏漏处弹去,豆子呼啸而去,分别击打准胳膊与腿,鹤川抱住本就被狠踢了一脚,又被豆子打中的小腿,半跌到地上,燕玉珩则跳开了几步,揉了揉自己的大臂,怒目看向楼上。

    鹤川骂道:“阴损!”

    燕玉珩气道:“怎样?!”

    范瑞急匆匆从楼上赶来,宽慰二人道:“莫打了莫打了,有什么事大家进去好好说。”

    鹤川不愿:“我今日定要看到这墙里的乾坤!”

    “老子的墙,你说要看老子就给你看啊?”燕玉珩啐道,“忘恩负义的东西!”

    鹤川一听,又欲冲上去与其扭打,范瑞和事佬般讪笑着拉开二人,道:“这位大人,此乃我延春楼歌舞姬排练的地方,你也知道,如今生意难做,若被人瞧见了,岂不是姑娘们都白练了?”

    “干我何事?”鹤川昂首道,“反正京御卫的人在这儿,你给不给我看,我今日都要看!”

    范瑞拦下双目喷火的燕玉珩,与小厮对了个眼神,和善笑道:“既如此,那便随在下来。”

    燕玉珩扑上前去挡住机关,范瑞将他拉到身后,低声道:“属下已安排好了。”

    燕玉珩才不是担心这个,他担心的是他面子问题,此处这么多人围观,传出去岂不是说他堂堂燕家,竟惧怕一个小小的京御卫?

    于是他拽住范瑞的袖子,冲他使了记眼色,范瑞装作未闻,拖着燕玉珩去开那墙。

    墙的机关就隐藏在灰砖之中,按下后,墙面慢慢打开,里面竟真是群妙龄女子,正悠悠然拨弄着琴弦,舞弄着身姿。

    见有人进来,她们显然被吓到了,捂住胸口,抓起件薄衣披上。

    鹤川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连带着耳朵与脖子红的彻底,他眼神飘忽,不敢正式那群女子,燕玉珩见了,大笑道:“鹤川,你不会没进过青楼罢!”

    “放、放屁!”鹤川结巴道,“老子进过。”

    现在……应该算进了?

    还有上次延春楼,他可是走上顶了呢。

    嗯,对,谁说他没进过?想到这里,鹤川底气也足了些,他瞪着燕玉珩道:“少、少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