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陈月澜扬声摇头,忽地话头一转,淡声威胁:“你若是再有不该有的心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柳逐溪呼吸一滞,猛地抬眸。

    她深谙这话的意思。

    陈月澜最擅长拿自己威胁她。

    她的想法简单而又残忍,比起亲自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伤害自己更容易让柳逐溪屈服。

    最严重的一回,也是最让柳逐溪崩溃、自责的那次。

    陈月澜像是疯了一般,用自己的脑袋撞墙,鲜血顺着脑门蔓延,她面目狰狞,比吸血鬼更让柳逐溪恐惧。

    后来,陈月澜被送去医院,医生确诊她患有重度抑郁症。那段时间她刚生下柳屿森不久,丈夫的公司正值攀升期,他正是人前龙凤,而她却成了身材走样的黄脸婆。

    夫妻俩疏于沟通,矛盾渐重。

    柳逐溪至今没能辨清,那天,陈月澜是因为抑郁症而想要自杀。

    还是想让她背上一辈子的愧疚。

    以此达到,永远被她掌控的目的。

    客厅内气氛漫长的沉寂着,仿佛无人生存。

    不知何时,柳逐溪喉间一梗,从心间溢出无限的酸涩,蔓延到眼眶,生疼。

    她强忍着,应声道:“妈妈,我听你的话。”

    陈月澜的双腿还没痊愈,她出行都得靠轮椅。

    饭间,她提了句明天让她推着轮椅去练舞房,柳逐溪稍微有些走神,下一瞬便有调整好情绪,应声说好。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陈月澜最近的情绪并不稳定,若是让她一个人在家,柳逐溪也不放心。

    她每日的安排由陈月澜制定好,贴在墙面上。

    没有例外,每天都要执行。严苛到每一分钟,晚上需要加练,陈月澜会跟在旁侧检阅。

    柳逐溪住在顾家的这些天确实偷懒了,如今一切照旧。

    临睡前,她想起顾呈礼此前交代说要每日汇报睡眠及身体状况。

    那次的聊天不是很愉快,顾呈礼倒也没小气得直接不理她。是她误会了别人,无论怎么想都格外的不自在,更多的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