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怵了下问道:“娘娘是有什么要紧的问题吗?”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就是本宫想起几年前一件事。”尚云太妃先安抚林嬷嬷不安的情绪再接着说道:“本宫记得六年前,有位大师是你荐来的?”

    “六年前……”林嬷嬷回想一下,才想起六年前王病倒的事,那时药石起不到效果,猜测是邪祟缠身,便请来了个大师看看,“是的是的。”

    “还记得那大师说了什么?”

    “奴记得。”林嬷嬷年龄虽长了些,但往年但凡新鲜的事,都记得十分清楚。她在尚云太妃探究的目光下缓缓道:“那大师说宫中并无鬼魅,但王常驻的滕书殿与荣安宫,妖气极重,从而判断是妖物作怪。只不过这个妖物,大师并没有找到。”

    尚云太妃颔首,当年大师来过后,怿儿虽然精神依旧不是很好,但能够下床接着处理政务。她当时认为是大师的功劳,如今细想来,怕不是怿儿这孩子听到“妖物”二字,为防止追查下去,不得不让自己好起来。

    追根溯源,怿儿十四岁那年有些日子就已经表现得十分反常。

    尚云太妃从林嬷嬷那确认完六年前的事后便让林嬷嬷下去了。看着老嬷嬷出去,她更坚信自己方才萌生出来的猜测。

    南昭宫中,不该出现有姑娘与怿儿走得近而她不知道的事情。那个叫夭夭的也不是宫中的人,是以什么途径接触到怿儿的?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依她观察邬怿的精神状态,敲定他是六年前就认识这夭夭的。但是这小姑娘看样子是比怿儿小了两三岁的。

    六年前,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娃娃能用什么方式越过层层严谨的防守勾搭到南昭王呢?

    联系先前大师的话,尚云太妃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叫夭夭的恐怕是个妖精,而且怿儿是知道的。妖精迷惑人心,她的儿子已经中招了。

    确信这点的尚云太妃只觉得心慌不已,留个妖精在身边远比留下真细作更让人感到恐怖。

    书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不小,邬怿刚进屋就与执笔坐在书桌前捣鼓什么的小姑娘来了个对视,小姑娘愣了一下快速低头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本只想开口问她在做什么的邬怿,见她这幅心虚的样子,干脆快步来到她的身旁。

    “等等。”扶桃来不及收拾,就把东西卷起来抱怀里,整个身体缩起来背对邬怿,“你不是去和大臣商议事情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商议完了。”邬怿刚才就瞧清她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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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张画纸,如今小姑娘缩在椅子上不敢正眼看他,他便俯身去扳她的肩膀,想知道她藏了什么,“孤不在的时候,夭夭在玩什么?”

    “别动别动。”扶桃知道他的意图,抱着画纸弯下腰不让他摸到,但是谁知道他按在肩上的双手下移来到她的腰间还有向前上方环的趋势,她脸颊猛得一红,“邬怿!”

    本只想吓唬吓唬她的,听她这么大声喊自己的名字,邬怿收回手不敢再造作了。他撑着椅子俯身盯着扶桃的侧脸,她眼底下染上一抹红晕,“夭夭,孤……”

    “错了”两个字,他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见小姑娘忽然坐直了身仰头望向自己,圆圆的杏眼一眨不眨。

    “孤……”

    “你摸!有胆子你摸!”扶桃将怀里抱的画纸往桌上一撂,挺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