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嬷嬷趾高气昂坐在客堂主位上,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见到傅攸宁和陆瑶前来也不站起来,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给。

    琉璃和珍珠默默退出客堂,红袖走到段嬷嬷面前,双手叉腰,说:“傅家与梨园相隔十几条街,你这二两轻的腿还挺能走。”

    这话刺中段嬷嬷内心的高傲,她本来是要坐马车来,不巧的是她前些日子与管轿撵的人拌了几句嘴,那边就以主子没有发话不让她坐马车,让她自己去外面租车。

    段嬷嬷素来小气,平日里连一颗葱的钱都要计较,根本不可能花钱雇马车,只能迈着两条老腿从傅家走到梨园来。

    心里的气正愁无处发泄,听到红袖没大没小调侃她,立马横眉竖眼,怒斥说:“哪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有爹生没娘教的死丫头。”

    红袖正值青春年少,她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暴脾气,跟何况对方还是在指着鼻子骂她。

    愤怒的红袖一把就把段嬷嬷从主位上扯下来,“你有规矩,那还敢坐主人家的正位置。哦~难道这就恬不知耻。”

    段嬷嬷先是被红袖突然伸手给吓到,随即恢复正常,挣脱红袖的束缚,高傲地朝傅攸宁看了几眼,发现傅攸宁表情淡淡没有不悦之意,她又继续坐回主位。

    “在这里我是你们的长者,当然可以坐这里。”

    陆瑶:“红袖,有句成语叫‘倚老卖老’跟现在这种情况相差不了多少。”

    段嬷嬷看陆瑶一直是低等下人的眼神,傅攸宁尚且能入她的眼,至于陆瑶她觉得傅家烧火丫头都比陆瑶尊贵。

    听陆瑶在编排自己,怒拍桌子,皱眉怒道:“你不过是不懂规矩的乡下野丫头,竟敢来暗里说我。没有傅家,你早就饿死在大街上。”

    这话指陆瑶也是在指傅攸宁,告诉她若不是傅家每月拿银子,她们根本不会长大。

    陆瑶淡淡道:“嬷嬷,你说错了,我是乡下人,不会饿死在街头,而是饿死在山里头。唉~想来嬷嬷你真是年龄大了,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嬷嬷岂肯被自认为低贱的人说教,气得面红耳赤,脸颊上塌下来的肉都在颤抖。

    “哼!姓陆的,今日我来不是教你规矩,而是警告你。傅攸宁不管怎样都是傅家人,身体里流有傅老爷的血,日后她必然是会嫁进王公贵族之家,你别整天带着她出入那些酒肆饭庄,这对傅家的影响不好。”

    段嬷嬷听到一些关于陆、宁二人的风言风语,她本想借此嘲讽她们,可想到今早傅杨氏出门的交待,只能隐晦警告陆瑶。

    如果不是有傅杨氏的交待,段嬷嬷肯定会敲锣打鼓大声嚷嚷,恨不得让满城的人都知道陆瑶和傅攸宁之间的关系令人寻味。

    段嬷嬷继续对陆瑶说:“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俩都是姑娘家,整日黏在一起还拉拉扯扯,还被外人撞见,这叫什么。主母说了,要么陆瑶搬出梨园,要么就让老婆子我把傅七姑娘接回傅家,省的外面那些人七嘴八舌。真是的,自己不要脸,傅家还要脸,出了这样的事,让傅家以后怎么在别人面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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