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且说一说,我如今想要哪一个。”

    这还用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只这厢沈远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这……奴才愚钝。”

    沈肃容冷哼出声,只嘴角的笑意渐渐染上眼尾,“下回再这般多嘴,自行下去领板子。”

    瞧沈远还杵着不动,“还不出去?”

    沈远得了令,这才告退,不想才刚至门边,又被沈肃容叫住。

    “等等,”沈肃容整个人松懈进了椅子里,“把人叫来。”

    “谁人?”沈远卖乖。

    那沈肃容敛了笑意,冷冷瞥了一眼,这沈远再不敢闹,应下便出门去了。

    ……

    只这霜澶真是教人好找,去偏房瞧不在里头,侧房也不在,沈远又不敢去柳氏那处问,只在柳氏屋外拉了青徊询,青徊道今儿一下午都不曾见霜澶的。

    这教沈远真是心如火焚一般,天都要全暗了,如今公子还在屋内未用膳,现下还找不着霜澶人,可怎么交差?

    沈远灵机一动,左右是要用膳,去哪里不是用呢?现将公子哄去二夫人屋里用了膳,自己也好腾出时间寻霜澶不是?想罢,沈远遣了小厮去柳氏屋里传话,说晚些辰光公子也去用膳,又吩咐了小厨房将公子的晚膳一齐送去柳氏那处,遂又回了沈肃容的书房。

    沈远敲门,沈肃容以为来人是霜澶,心下一时紧张,正襟危坐,遂道。

    “进来。”

    待人得应入门,沈肃容抬头一见竟是沈远,眉眼下一闪而过的怅然若失,随即沉眉。

    沈远也是机灵的,不待沈肃容发难,只抢先道,“公子,夫人遣人来叫您去用膳。”

    沈肃容愕然,却也立即起身,疑惑得睥了一眼沈远,出了门,才径自往柳氏那头去了。

    沈远这才长吁一口气,随即遣人跟着自家公子身侧伺候,待人走远了,才遣旁人一齐去寻霜澶,只院内的人大多还不认识霜澶,虽说霜澶来泸山院也有小半月,前头一直是在屋里不曾出去的,今天才刚露脸……

    沈远也不敢躲懒,毫无头绪却也只能满院子乱晃,按说这泸山院也没有大到天边去,怎的就寻不到一个人?

    莫不是出院子了?沈远随即否了这个想法,现下霜澶出了泸山院,能去哪?

    对了!还有一处!沈远倏地往小厨房跑,待进了小厨房,扫了一眼,却不见霜澶,遂问旁的人。

    “你们可瞧见霜澶了?”

    小厨房的小厮们面面相觑,沈远瞧着,加了一句,“一个脸生的女使?着碧色衣衫。”想了想,又道,“仙女儿似的。”

    众小厮们笑起来,泸山院哪来的仙女儿做女使?

    沈远管不得那些人嬉笑,心道自己这动辄就狗腿的毛病当真得改,仙女儿也确过了些,只这女使,呵,过不了多久就不是女使了!想归想,心里头也真是焦急万分,不敢再耽搁,回头就往外跑,还想再去别地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