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着大夫微皱着眉,“如今老夫人还在昏睡,不过并无大碍。我且开一副明心静气的方子,待服下,明日晨前便能醒来的。”

    “不知为何会昏睡?”沈霂容问道。

    “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觉得好生奇怪。”

    “如何奇怪?”沈霂容向前一步道。

    “老夫人身子骨硬朗,我摸着脉象,倒像是骤然如此。”

    王氏听罢,道:“劳大夫给瞧瞧老太太今日的吃食,”便吩咐人将那点心的残羹拿上来。

    那细细瞧了才刚人拿上来的残羹,嗅了嗅,眉头略锁,又拿出了一根银针,却不想到银针竟然真的变黑!

    霜澶此时心中大骇!云季芙当即瘫软下来,被沈霂容一把扶住,只听得云氏朝沈霂容抽噎道;“这万万不可能的。”

    沈儒璋当即面色沉了下来,沈霂容自然是不相信云季芙会做出这番事,只立刻道:“儿子才刚回府用晚膳,也吃了几碟子点心,现下也是无碍阿。”说罢,转头差了婉晴即刻回院里将屋里剩下的点心都拿来让大夫勘验。

    沈儒璋听罢,转头坐下,不再说话,但是众人知道,这是要待证据确凿再来发难。

    众人坐了下来,个人各面。

    霜澶心里也不免大骇,这下毒是大事,但却未必是云季芙所为,因为那糕点实在经了太多人的手,只那云氏做完糕点就并未去碰过的。

    不多会子,婉晴已然带了糕点回来,一起跟着的还有敛秋,想来也是过来看看究竟是怎的了。

    那大夫接过婉晴拿来的糕点,细细看了,用银针一试,堂内摈息凝视静待。

    ……

    老爷这趟出门办差原道要两月,今日回府早了小半月。

    “这两日都不曾听说老爷近日要回,怎的这么突然?”

    “许是差事完得早吧,大公子原是让姐姐跟去伺候的,那拂冬偏说姐姐在房中休息。”敛秋脸上似有埋怨:

    “那小妮子真是不得了,如今都敢把心思打到姐姐身上了,我瞧着真是好笑,咱们大公子现下是不想与张家姑娘结亲,难不成就能瞧上她?如今咱们大公子也是个心善的,竟也就这样随了她去。”

    霜澶听罢遂起了身收了针线,道:“左右不过是伺候主子爷一回膳食的事儿,她爱去便由着她罢。”又看了眼敛秋:“倒是你,前头跟你如何说的?莫妄议主子,当心祸从口出!”

    一旁的敛秋低头应下,又看到霜澶放下的帕子,趁她不注意抢了过来:“姐姐果然跟旁人不同,人都绣花儿鸟儿的,姐姐怎的绣个白面红心的包子?”

    霜澶面红耳赤一阵心虚,洋作不悦道:“小妮子如今竟也拿我寻开心?快且放下!”

    二人好一阵打闹。

    ……

    待到晚间,霜澶正在沈霂容卧房里焚香熏衣,敛秋在一旁打扫。